陈劲脱完衣服直接扑到林菀身上狠狠的亲吻,准确说是啃咬,林菀痛的连声尖叫,一会儿工夫嘴巴就肿了,脖颈胸前都是红红的吮 痕,即便是意识不清也感觉到了危险,于是尖声叫喊奋力挣扎。陈劲早厌烦了和醉鬼拼力气,直接扯过皮带把她的双手绑在床头,进行下一步之前忽然爬起身从床头抽屉翻出一盒杜蕾斯,一边撕包装一边愤愤的想着,林菀,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魔力吧,今天就做一个了结。
撕裂的剧痛让林菀瞬间清醒,她难以置信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赤裸着的男人,随即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历着什么。
“畜生,下去,出去。”她尖叫着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束缚住了,那一瞬间她想杀人,想把身上的人撕个粉碎,以往的所有恨意加在一起都不如此刻来得强烈。
陈劲也很诧异,谁能想到一个连未婚夫都有了的女人还是处女呢,如果这话跟他那帮哥们儿说了还不都得笑抽了,肯定会说那男的有毛病,要不就是这俩人都有病,一对性冷淡。再说几个小时前这女人还风情万种的出入那种场合,一副随时都可以跟人开房的模样。这个可能性压根没在他脑子里出现过,所以动作毫不怜惜甚至带着些恶意的粗鲁,他只想让她记住自己记住今晚,现在看她杀人的眼神,他知道他的目的确实达到了,这女人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陈劲心头一凛,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有点失态,逻辑性和判断力以及自制力统统放羊吃草去了。脑子费力的转了那么一圈,他把这归结为对林菀的求而不得,事已至此,继续眼下的动作才是王道。
事实上,即使是想停也停不下来,全身的血液都涌向那一截海绵体,他现在就是行驶在南极的破冰船,就是即将冲向太空的火箭,他是探险家,他是征服者,没人能阻挡得了他前进的意念,何况只是一层薄薄的结缔组织。他沉重的喘息着,伸手抚上林菀的脸,极尽温柔的说:“林菀,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弄疼你了……”
呸,林菀朝他脸上吐了一口,畜生就是畜生,他妈的连重点都分不清。
“畜生,快放开我。”她嗓子都哑了。
陈劲忽然笑了,屈指捏了捏她的脸蛋,语气里带了几分无赖:“傻姑娘,太晚了,现在我们只能继续,我尽量温柔,你也得学着享受……”
“你去死,”林菀眼睛通红,像要喷出火焰一般,怒骂道:“禽兽不如的东西,滚开。”
陈劲身体往前挺进几分,口中奚落道:“禽兽?你知不知道你今晚这个样子吸引了多少禽兽?要不是被我撞到了,你连被谁上了被几个人上了都不知道。”
林菀疼的直抽气,开始口不择言:“是谁我都愿意,只要不是你。”
陈劲一听就黑了脸,讽刺道:“是么?那可让你失望了,现在你愿不愿意也没得选了。”狠劲儿一上来,只顾着纾解自己的欲望,一冲到底,也不管青涩如她能否承受得住。
林菀忽然不再做声,因为她知道已经无力回转了,现在她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就当被恶狗咬了,就当是噩梦一场,反正她每晚都要做噩梦的,她把头偏过去不去看那张面目可憎的嘴脸,她试图忽略下体的疼痛,试图把这丑陋的一幕从脑子里清除,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
最脆弱的地方遭到最粗暴的对待,伏在身上的是一只嗜血的兽,血气的弥漫只能勾起他更强烈的摧毁欲望。她强忍着不哭不叫,给自己保留最后一点尊严。可是太疼了,这无疑是一场酷刑,她听过满清十大酷刑,不知道到底有多残忍,可是对一个女人来说,这就是世间最残忍的事。这不单单是强 暴,还是一场屠杀,杀死了她的青春,贞洁,所有美好的东西,今夜过后,不复存在。
想到这里,林菀心里的悲凉覆盖了身体的疼痛,所以她的眉头舒展开了,表情也不那么痛苦了,大大的眼睛里一滴泪水都没有,连呼吸都稀薄得似有若无,灵魂仿佛已然出窍。
她超脱了,陈劲不满意了,把她的脸强行扳过来面对自己,用最残忍的语气宣布:“林菀,看清楚了,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再敢忘了我,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林菀定定的看着他的脸,心想,生不如死,你已经在做了不是么?她以前只知道世间有丑恶,却不知丑恶到如此程度,她知道眼前的人非善类确切说是个恶人,却没想过他会如此罪大恶极。他每次出现都是带着恶行,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罪恶。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她看着他的眼睛,直直的看进去,她想知道那里到底还有多少恶魔,可是她失败了,她从那里只看到了自己,狼狈,屈辱,不堪。
折磨永无休止,原来这种事是没有最疼只有更疼,林菀闭上眼睛,她第一次有了想死的念头,她在心里无声的说,陈劲,你要么今天弄死我,否则我林菀发誓,一定要把你欠我的一件一件全部讨回来,加倍。
尽管整个过程没有对方的互动,陈劲还是很满意,不得不说,林菀的身体真的很销魂,他想起刚刚那个荔枝的联想,其实他并不太喜欢荔枝觉得味道太淡不够味儿,可是眼前这一枚,却是恰到好处,新鲜欲滴甜而不腻,只吃一次便上了瘾。
比她的身体更让他愉悦的是征服她这个人所产生的成就感,看着她从不甘到认命的表情变幻简直是莫大的享受。结束的时候他发出长长的叹息,然后解开林菀被绑住的双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手腕,白皙的肌肤上呈现一道道红痕,看起来让人心疼,却又带着几分令人悸动的残虐凄美。
他抬手摩挲着她的脸,她的脸颊居然是凉凉的,他失笑,看来自己还不够卖力,没能让她彻底热起来。手指触摸到她发迹处时微微一顿,那里有一条小小的疤痕,像是上等瓷器出现了一道瑕疵,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反而变得独一无二。他低头亲吻她的伤疤,然后一寸寸下移,到紧闭的双眼,到小巧的鼻子到软软的唇,还有尖尖的下巴,最后他把头埋到她的肩窝,低低的唤了声:“菀菀。”
第一次这样叫她,还挺好听。
第22章 行凶
等身边的人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时,林菀才睁开眼,眼神空洞如千年古井,她一直清醒着,从始至终,她多希望自己不那么清醒,那样痛苦的记忆也可以模糊一点。可是不行,她的大脑里像是被人安置了一只仪表,清晰的记录着他的每一次挺近,撤退,甚至还在计算着他的频率和力度,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林菀撑起身子慢吞吞爬下床,浑身酸疼,两条腿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酥软无力,迈出一步都格外艰难。一脚踩到了一个黏糊糊的东西差点滑倒,她低头一看,那个丑陋的家伙在黑暗里泛着星星点点的光,像是在示威,一种强烈的恶心感从胃里往上涌。
在浴室门口找到那条被揉搓得不像样子的裙子,瞥见里面的一地水渍,刚刚那个人渣还抱着她在这里清洗罪证。在门口穿鞋的时候,她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然后把鞋放下,转身走回卧室。
各种体液混合的气味迎面扑来,让林菀的胃再次不安,可她已经吐无可吐,只能捂着胸口干呕。床上的人睡得正酣,窗帘没拉有月光透进来,依稀可见他的五官,嘴角微翘,带着得逞后的满足。林菀轻轻的做了个深呼吸,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折回来,按道理她该立刻逃开,越远越好,可是最后一刻心里忽然有个声音说,不能就这么走了。
目光瞥到刚才自己枕着的枕头,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先把她自己吓了一跳,随后太阳穴开始一鼓一鼓的疼,血管里的血液开始沸腾,狂躁的叫嚣,做吧做吧……当她把手放到枕头上时是颤抖着的,原来她还没有彻底清醒,不然怎么会如此疯狂,可是她根本没办法阻止这种疯狂。
林菀在电视上看到有人被捂死的情节时,曾开玩笑说这种死法是最难受最窝囊的,换做我宁可要一颗子弹来个痛快,也不要窒息而死。她不知道此刻陈劲是什么感觉,氧气一点点流失?脆弱无助?还是绝望等死?她只知道自己一定是疯了,她和他们没什么两样,都是罪犯,可如果这样才能终结所有的怨恨,那就让她变疯吧,她宁愿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也好过在人间被仇恨煎熬。
林菀跪在床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一双手上,感觉到下面开始剧烈的颤抖,她害怕极了,她连一只鸡都没杀过,现在却在杀人,杀一个强悍的人,命运还真是讽刺。可讽刺的事情绝不止如此,就在她感觉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全身肌肉开始僵硬,僵得她担心自己要石化时,意外发生了,她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大力掀翻,整个人连同手里紧紧抓着的枕头一起,从床沿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