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赤胆忠心,明月可鉴!”
“可朕见到的却是你那脖脖野心,不忠不效!”月夜的表情冷了下来,头也不回地冲身后道:“来人!伺候刘将军到帐内歇息。”
“不!皇上!你冤枉臣了!臣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不忠不效呀!皇上……”刘将军哀声四起,那声音大得震天动地,响彻整个军营的上空。
紧接着,更大的求饶声响起,混合着盔甲碰地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地齐齐响起:“皇上三思!皇上饶命,皇上三思……”
月夜的双眉一拧,注视着眼前这帮刷刷跪地的士兵,黑压压地跪了一片。这就是刘将军所调教出来的士兵?!忠诚到如此的境地!月夜顿时气结。
“皇上三思啊。”身侧的宁副将小声提醒道:“这几万人马均是由刘将军一手带领,死忠于刘将军,怕是没那么容易逼他交出兵权,皇上……”
月夜虽愤慨,却碍于这重重压力不能当场置办刘将军,只得不甘不愿地冷声命令道:“刘将军,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与皇太后勾结一气试图谋反,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最好明日里能将功补过,否则定将你就地法办!”
“皇上,冤枉啊……臣不敢有违于朝庭……臣与皇太后也绝无瓜葛!”刘将军本能地就开始叫冤,即便是有意造反,谁也不会在皇帝面前承认。
“够了,朕不想听到这些虚话!”月夜极不奈烦地甩了一下手,翻身下马往大帐的方向行去。身后,那跪了一地的士兵们无一人敢轻举妄动,直到他入帐后方才立起身子。
入夜,星光点点,寒意肆虐。
帐内,月夜收起布兵图,对刘将军和众将领道:“刘将军明日里带着你那三万精兵从东面出发,朕从西而行,这次不单止是将北国的军队赶出云月国这么简单,定要将他们一举歼灭了,明白吗?”眉眼微眯,露出一抹危险的气息。
“臣尊皇上旨意。”刘将军点头答道。
月夜嗯了一声,随即打量着他问道:“据朕一路来的了解,刘将军把这近几个城的粮食都缴来做军粮了,可刚刚宁副将却说所备军粮只够士兵们用两日?”
“皇上明察。”刘将军慌忙答道:“这永城和就近的几个城风沙漫漫,本来收成就不好,去年又刚闹过一次汗灾,臣确实派出了大队人马去收缴,可都收成极微呀!”
月夜只是暗哼一声,不再答话,转而问宁副将道:“冯副将那边可有好消息?”
“回皇上,冯副将刚刚稍来消息说,在几百里外的岳城有不多数百性愿意出粮仓,可似乎有些赶不及了呀。”宁副将有些忧心地说道。
“刘将军,你有何看法?”月夜突然转向刘将军,面色平静地问道。
“呃……”刘将军一窒,未想到月夜会突然问到他,略一思索后说道:“臣觉得,暂且先把军粮运过来吧,这一仗尚不知要打多久呢。”
“那好,就按刘将军说的办。”月夜冲宁副将道。
“是,皇上。”宁副将领命而去。
刘将军心里惧怕月夜,也在这个时间慌忙告退,只留在月夜一个人在帐中。幽幽地叹了一声,摇头,一声无奈的冷笑溢出言表。
这一日,阳光明媚,没有了昨夜里的寒冷与风沙,金黄的大漠一片连着一片,如刚铺阵上去的大地毡,干净而整洁。
两邱隔望,黑压压一片人影,一身绒装的士兵们手执长矛都红了眼,一副絮势待发的架式。犹如一头头被牵上赛场的狮子,就等着主人的一声令下。
北国那头的南宫爵一边拉着手中的缰绳,打量对面的月夜,一副自信而轻松的样子。头戴银色盔甲,身披甲衣,只露出一对精湛的双眸,早没了当初在云月国皇宫寄人篱下的卑微。
而这边的月夜亦是一身甲衣,只不过他的是金色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气势慑人,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冷烈气息就如他的身上的绒装一般冰冷。
南宫爵轻轻地用双腿夹了一下马腹,雪白的战马便踢着满地沙尘往月夜的方向行来。云月国早人有举起弓箭对准了他,只待月夜一声令下便可将他万箭穿心。而他既然不怕死到这种程度,根本无视那一个个对准自己的箭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