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陆阔也看到宝桑,也以为是来找顾阮东的,所以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甚至准备录一段视频发给陆垚垚,当然,他觉得录视频是为了给陆垚垚保存证据,将来若因此吵架,能更有底气一些。
大舫:“陆大少爷,您就别添乱了。”
大舫先拦了一下他的手机,那边宝桑已经走到了顾阮东那边。
顾阮东面不改色看着她,自然也以为她是来自己的,结果,宝桑过来,轻挽着裙角,倚在赵霆行的身旁。
赵霆行趁势搂住了她的腰:“你们是老相识,不用我介绍了吧?”
宝桑:“顾少,好久不见,今天来晚了,敬你一杯。”
说着,给顾阮东倒了一杯,递给他。
顾阮东没接,淡淡回答:“戒了。”
他看着宝桑和赵霆行在他面前亲密的举动,原想说,你自暴自弃也不用这样糟蹋自己,但转念一想,跟他有什么关系,懒得管。
赵霆行却在这时忽然发疯:“顾少,我的女人敬你酒,这点面子也不给吗?”说我的女人时,故意当着顾阮东的面狠狠地亲了一下宝桑,一口咬在宝桑裸露的肩膀上,抬头时,肩膀一个鲜红的牙印,目光如嗜血一般看着顾阮东。
顾阮东无动于衷,表情依然冷淡,今天是为陆阔牵线搭桥的,本不想把这个宴会搞砸,但若敢爬到他头上撒野,他绝不是什么善人。
看着赵霆行和宝桑,他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接过酒杯
大舫可太了解他了,一看这笑,就知要坏事,千钧一发之际,抢先一步接住他酒杯:“宝桑是我妹妹,顾少是我兄弟,这酒,我替他们喝了,赵总,我有这面子吧。”
说着一饮而尽,态度十分诚恳,他在这边势力也挺大的,赵霆行到底要卖他这个面子,而且今天也不是来找事的,故而哈哈大笑:“这面子我给。”
赵霆行有时就像个疯子,他的事业做得很大,不同于顾阮东以前走灰色地带,他是明目张胆地一条路走到黑。
顾阮东念及陆阔也在,所以没发作,说了声告辞,和陆阔先离开宴会厅了。从始至终没多看宝桑一眼,更不关心,她是怎么跟赵霆行走到一块的。
宴会厅里,大舫继续周旋着,大部分宾客也纷纷告辞走了,赵霆行也扔下宝桑独自驾车离开,只剩下他和宝桑。
大舫不明白:“赵霆行什么人你不知道?你怎么跟他染上关系了?”
那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宝桑:“玩呗,跟谁不是跟。”
大舫:“你是想报复顾少吧?别傻了,他根本不在意。”
宝桑:“是赵霆行傻,以为我和顾阮东有一腿,拿我气他。”
大舫:“宝桑,别闹了。我给你钱,出国去吧,我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宝桑:“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没劲!”
说着,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嫌高跟鞋碍事,直接踢了,光脚回自己车里。
这次的西南之行,陆阔收获颇丰,认识了不少人,在森州或者在京城的,他已跟人约好吃饭或者打球的时间,走这一趟,不能辜负顾阮东的好意。陆阔如今有老婆孩子了,责任心和事业心自然而然就来了,也是挺拼的。
回森州的路上,他想起昨晚宴会上的赵霆行,便说:“这人来者不善。”
他得做好心理准备才行。
顾阮东问:“怕了?”
“我陆阔字典里就没有怕字。”
顾阮东:“怕了就说,有我顶着。”
顾阮东原本是把西南这家公司全权交由听鲸金融的,但赵霆行忽然冒出来,他现在还真不敢全部放手,的为听鲸金融把路铺好了。
就陆阔或者陆绍行,那都是走正统经商路的,遇到的也不过是商场常见的尔虞我诈,对赵霆行这种黑白两道都走,没什么下限的人,陆阔他们恐怕还真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