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我知道啊。
宁书涵继续委屈,“一直憋着,会憋坏的。”
憋坏?什么。。。。。。憋坏?清欢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领会出了其中深意,登时脸红了,恼了。小爹爹,你近来是不是太无耻了一些。
宁书涵委屈大了,“乖宝,当年因我扶了一位姑娘,你叮嘱我说切莫风流。这十多年来,小爹爹就一直守身如玉,如今好不容易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你却嫌弃我了。我如今已经二十有五,是老头子一个了,母亲为这事都不理我了,你难道不应该对我负责?”
这么长一句话,字字儿都占着理,还真是让她无法反驳。清欢见他委屈得好像天要塌下来了一样,明明知道这人是装的,可她就见不得他这样。心头一软,点了头。
宁书涵面上委屈之色一扫而尽,笑得特开心特欠揍,伺候着清欢穿衣洗漱梳妆。清欢依着他给自己画完眉,对着铜镜看了一眼,诶?
“小爹爹,你何时学的这些?”整得比她的技术还好。
宁书涵得意,“乖宝不是要我以后给你梳妆的么?我就找城里一位老师傅学了几招,如何,清欢姑娘,满意否?”
清欢笑得眼睛弯弯的,满意,太满意了。以后连梳妆一事都有人代劳了,她又可以多打一会儿盹了。
宁书涵却想起老师傅取笑的话,这会儿瞧着镜中的人,眉眼含情,顾盼生辉。心道:这么好的闺房之乐,那些人却不懂,真是木头。
***
宁书涵算准时日去跟赵思齐告辞,道叨扰多日家中母亲想念实在是得走了,赵思齐挽留了一阵,着人将宁书涵送回将军府。
几日后,清欢身体彻底康复,也准备离开。赵思齐亲自置备了许多物什,送她到红月楼后,直接去见了老鸨。
老鸨看着那一车东西,脸上褶子笑成了花。
赵思齐行了一礼:“李妈妈,我此次来,是打算给柳姑娘赎身的。”
清欢面上一片惊异之色,也顾不得礼仪,那手指沾了茶水急急地写:“不可,赵公子,这万万不可。”
老鸨见此心念一转作为难状:“赵公子,您也瞧见了,燕飞虽然不会说话,但我待她可是当亲生闺女的,她这一走,我可怎么办?”摇钱树没了,银子从哪儿来啊。
赵思齐自袖中掏出一张银票和书契,“李妈妈,我知道此事有些唐突。且不说柳姑娘在赵家受伤一事,单是她在赵家住了这许多日子,对她女儿家的名节也是有损。这两桩事都是由赵家引起的,赵家本该负责。”
李妈妈瞅着银票眼都直了,这数额够红月楼白吃白喝好几年了,当下问:“赵公子打算如何对我们燕飞负责?”
赵思齐望着清欢,目光中沉沉的,全是真心实意。
“聘为佳妇。”
李妈妈听到这话觉得好笑,“赵公子,不是我李妈妈不相信你,而是你们这些大户人家想娶一名青楼女子,全金陵城都会当做是一场笑话。”
赵思齐认真道:“我会三媒六聘,风风光光地娶她过门。”
“你们赵家不会同意的。”
“我同意就行。”
这么自信啊。清欢垂下眼,心中涌起一股愧意。所有的一切都在照着计划走,她却忽然有些不想继续。
夜里莫少青来找他,听了她的想法,觑她一眼:“就剩半个月了,你想让我们都白忙活一场?”
清欢紧盯着手中册子,“就没有两全的法子?”
莫少青直起身,“清欢,雇主的意思,你应该很明白。”不伤及性命,但却要他们家破人亡。
清欢坐在桌前望着烛火沉思。自从许下娶她的承诺后,赵思齐就将她接进了他的一处别院里,院子不大,但胜在小巧精致,住着很是舒心。
这段时间,她经常从丫鬟仆从的闲言碎语里得到一些消息。赵思齐为了娶她这事,与赵老爷子闹得很僵。老爷子大怒之下,放言若赵思齐执意取柳燕飞进门就必须跟赵家断绝关系。
赵思齐心下大恸,来看清欢时,笑得有些僵硬。
清欢安慰他:“若是不行,不如就算了,我现在这样就很好。”
赵思齐想握她的手,终是觉得唐突,手在半空收回,“燕飞,你再给多我一些时日。”
清欢笑着点头,“你别急,多久我都等得。”
然而,赵家却越来越不平静。之前赵三叔被关了起来,但他有个还算成点器的儿子,名叫赵秉文,自中了举人后,一直在外游学,听闻家中事情后,自外归来,当日里就去找了赵老爷子。言明父亲和二叔虽有过错,但柳燕飞一个青楼女子却迷得赵思齐鬼迷心窍的,弄得赵家不得安宁,若是让她进门,以后赵家定日日难安,甚则大祸临头。
赵老爷心中亮如明镜,知道赵秉文这番话是为何意,但眼下情况特殊,他有意要磨一磨赵思齐的菱角,便借此让赵秉文协助赵思齐处理家业。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