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的苦衷就是怕她知道了他的丈夫是个内奸,会受伤害?皇甫云敛以为她还被克劳德隐瞒着?所有那天她逼问皇甫云敛为何会和安安鬼混在一起时,他踌躇了许久才以一句他有苦衷掩盖了过去!难道他知道克劳德的身份而不动他,是怕她受到伤害?他怕说出全局,也会牵连出克劳德的底细,所以他才说,他是有苦衷的?
想到这里宥利傻了,她怎么也想象不出来,精明一时的皇甫集团总裁怎么会忽然的这么的愚蠢,愚蠢到自己要蒙受妻子的质疑,也要让身边的朋友不受伤害!可是问题是,她自己早就知道了克劳德的底细,哪里来的伤害?
“不行,我们得找皇甫云敛说清楚去!他要再这样不向宋黛儿解释清楚,那他可能又要永远的失去所爱的女人了!”宥利不再和克劳德废话什么了,她直接拉上了克劳德就往皇甫云敛的办公室疾步走去。
皇甫集团最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内,皇甫云敛靠在办公桌前的皮椅上,一抹阳光正好打在他的脸色,俊逸的脸上因为没有刮掉的胡茬而显得有些许的憔悴与沧桑感。
“砰……”门被毫不客气的推开来,皇甫云敛将视线转了过去,发现进来的人竟然是克劳德和宥利时,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对夫妻两,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宥利,你来干什么,不是说上医院找黛儿吗?”
“黛儿今天早上逃跑了!”宥利放开克劳德的手直截了当的说道。
可这句话就如同利刃一样的戳了一下皇甫云敛的心,他整个人从皮椅上站了起来,脸色僵硬的看着宥利道:“你刚才说什么?”
宥利看着皇甫云敛道:“今天早上,宋黛儿拿着把水果刀架在自己的脖颈上,以死相逼要离开,我们怕伤了她,没办法下我们只能看着宋黛儿跑了!”
“她以死相逼要离开我?”皇甫云敛一脸的灰白,全身如同毫无力气般的跌坐在皮椅上。
“你为什么不将一切解释给黛儿听?你早点解释你和安安的关系只不过是利用关系而已,你为什么不说?”宥利怒叱道。
皇甫云敛冷冽的看了眼宥利身后的克劳德,再度将眼眸收了回来,他依旧是淡淡的说道:“我有苦衷!”
“你有什么苦衷,你的苦衷不过就是怕我知道克劳德是雷欧家族的人是吧!”宥利似乎豁出一切的叫嚷了出来。她才不要皇甫云敛因为这点事情而错失了幸福,他明明是那么的在意宋黛儿的。
“你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皇甫云敛的脸色骤然一变。
“当然,他是我的丈夫,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从你在Z国受到重伤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克劳德的身份,只是云敛,我可以保证,克劳德从来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你,或者皇甫集团的事情来,他与其是说雷欧老先生安插在你身边的奸细,还不如说时雷欧老先生派来协助你接掌皇甫集团的得力助手!”
“应该是你们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吧,呵呵我还真是个笨蛋,亏我还怕你知道后会受到伤害!”皇甫云敛忽然举起拳头猛的砸向了桌面。
宥利被吓了一跳,克劳德还算是镇定的,他安抚了一下宥利后,他才开口对皇甫云敛说道:“云敛,其实这些年雷欧老先生一直想要弥补对你和你母亲的过错,只是你一直不肯接受而已,其实他非常在意你这个儿子,这些年你取得的这些成就,他一样也非常的高兴!而你现在暗中的准备对付雷欧家族,其实我很不明白你为何这样做?”
“你给我闭嘴!”皇甫云敛忽然怒吼道。他与他那可怜的母亲所受的痛苦和凌辱岂是那个菲戈三言两语就能盖过的,他皇甫云敛要让他们那个高高在上的家族受到报应,而这种报应最好莫过于是让这些永远生活在云端的人忽然摔下来,跌进烂泥里,让他们尝尝受辱是什么样的滋味。
“云敛,你听我说……”
克劳德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皇甫云敛站了起身,顺手抄起了身边的文件夹朝他砸了过来,一瞬间的白色的纸片便飞落了满间的办公室。
“克劳德,我是看在宥利的份上所有我才忍了你这么久,并且放了你一马,现在你最好别在我面前提起雷欧家族,更别向我说他们的好话,既然现在事情挑破了,我请你立马离开皇甫集团,永远的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克劳德咬着后槽牙,默默的隐忍着,他湛蓝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皇甫云敛,许久才转身走出了皇甫云敛的办公室。
而办公室内只剩下皇甫云敛和宥利的时候,宥利眼眸有点发红,她看着皇甫云敛的背影道:“云敛,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克劳德真的没有恶意,我可以保证!”
皇甫云敛转过身背对着宥利,他在看着落地玻璃窗外的天际,在两人沉默了许久后他才开口道:“宥利,我们是一起走过困境的伙伴,你就如同亲人一般,既然你选择了克劳德,那么你也只能离开皇甫集团!”
“我离开可以,但是你该怎么办?为了报仇,宋黛儿都被你逼走了,这样值得吗?”宥利哽咽的说道。
“值不值得,我自然会有定量,现在请你滚……”皇甫云敛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