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开销都是钱西支出,小黄鸭也没个赘婿的样子,一丁点的家务也不愿做。
起初钱西家里倒也没太在意,觉得自家闺女玩玩而已。她离过婚,生过娃,自然各方面都看得开些。找个小奶狗嘛,也不吃亏,哪天腻味了分了便是。
可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进行着。
钱西有些鬼迷心窍一般,屡次三番向家里表示有同小黄鸭结婚的念头。
二老头疼得厉害,平常帮着闺女带小孩都累的够呛,闺女若再婚再生再和以前一般不管小孩,他们的晚年生活就算砸里头了。
更不可控的是小黄鸭的体重。
以前看着高高瘦瘦的一小伙,在暴饮暴食和熬夜内分泌失调的促使下,变得魁梧无比,脸上稍不耐烦,就带着一股渗人的杀气。
强行的棒打鸳鸯是不太可能了,容易被啄伤眼。
二老只能换成柔和一些的方式,明里暗里的敲打敲打钱西。
可人类就是怪了。
钱西和小黄鸭本来挺多矛盾的,没人掺和就一天吵三次。可二老想介入进来拆散,他们立马变得团结无比。最终二老表示,不和小黄鸭分手就断绝关系。
此话一出,钱西反而坚定了在一起的决心。
甚至还幻想出点儿亡命鸳鸯的凄美感。为对方放弃了自己的家人,这可是莎士比亚才写出来的爱情。
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显得更加深情?
他们饱含热泪的像对方表白着。
“现在开始,我的世界只有你了。”
经此一劫,他们的确实安稳了一段时间。
只是好景不长,两人的关系有了新的问题,
小黄鸭开始挣钱了。
小黄鸭在酒吧里认识了一个搞工程的小老板。
老板一看他就知道不是啥好人,必然有啥可用的地方,于是留了个微信。
没多久,老板便问他能否喊些弟兄们出来撑门面,不动手,显得人多就行,给车马费。
小黄鸭这些人脉还是有的,手机联系人里的男性除了亲戚,几乎都是小混子。别说有车马费,有的包一碗炒饭就能招呼出来。
那天小黄鸭从中赚了不少差价,此后一发不可收拾。认识了更多的小老板,和更多的无业游民。业务也越来越广阔,总之是四处牵线搭桥,再从中抽一笔好处费。服饰也从运动装逐渐换成了休闲大牌。
有时心情好,他会喊一些小弟去酒吧开卡座。
他不爱喝酒,只是喜欢开昂贵酒水后,有美女举着灯牌绕场一周的感觉。还有小蜜蜂们前赴后继黏在身边奉承的快乐。
小黄鸭最春风得意的那段日子,钱西很不喜欢。
钱西觉得他太过于铺张浪费,他俩应该趁着能挣到钱的时候,好好把钱存起来,讲来开个小店,或者开个公司。
为此,两人吵过好些次。
有天小黄鸭惊讶的发现自己变了。
以前钱西也爱唠叨,他可以做到表面答应,但根本不往心里去,该怎么样依然怎么样。
如今,他看不了女人一点儿脸色了。
以前能忍受的东西,居然一丁点儿都受不了。
他想起了以前看到的一句。
盲人复明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丢掉拐棍。
这事儿,原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