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太像是赌博了,给了5万,然后呢?
答应在一起?
在一起,凭啥要给五万呢?
小黄鸭脑子里想着她两万块的包,开着的路虎,几千块的香水当空气香氛拿着喷车后备箱。他还是转了5万过去,他赌她不会收。
小黄鸭赌赢了。
姑娘不但没收,还发给他一个5200。
“姐姐我不差你那点儿钱。”小万说。
随后,小黄鸭真过了一段消停的日子。
他很少再掺和弟兄们的破事儿,有业务也只是找信得过的人帮忙处理。自己实在闲着,也跟着人一起出去。他坐在面包车里,拿着对讲机,出入在各个工地的附近。
小黄鸭开始爱惜羽毛,打打杀杀的事儿已经不干了。他有时也心疼底下的弟兄。他们有的甚至还有一份正经但不怎么挣钱工作,出了要蹲15天的事儿,脸上会带着兴奋,因为会给三千安家费。一天两百,比打工强。
小黄鸭越发是看不上他们,痛心的骂道。
“妈的,这些烂仔啊。”
小万却挺享受被人鞍前马后伺候的感觉,有时自己去逛街,也会喊上小黄鸭的几个小弟兄跟着。她前面走着,后面几个人帮她提包。
小黄鸭知道这是以后很是反感。骂过弟兄好几次,说平常谁给你发钱?你凭啥帮她拎包。
弟兄觉得无所谓,只说,
“算了算了,怎么说也是嫂子。”
除此之外,小万打麻将也喜欢喊几个的膀大腰圆的兄弟陪着。她牌打得挺大,输了她就先欠着,但别人却不能欠她的。
小黄鸭暗自感叹,她幸好是个女的啊。不然她比我还能作奸犯科,把这点儿人际关系发挥到了极致。
有阵子小万连续一周没去打牌,小黄鸭觉得奇怪,问了两句。
小万说,乌烟瘴气的空气不好,缓缓吧。
这话小黄鸭怎么信,托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她外债欠了不少,已经没人愿意和她打牌了。
信任这东西一旦蹦了,各种怀疑就接踵而来。
小黄鸭找人查了查她路虎的车牌,发现车主压根就不是她。对方不姓万,也不可能是她爹。
小黄鸭问了她一嘴,没想小万暴跳如雷。
“你居然找人查我,那分手得了。”
小万回屋收拾了些东西,跑去闺蜜家住了。
这一走就是半个月。
闺蜜用微信和小黄鸭说,
“那车确实是他爹买的,但是名字写的是一个挺远方的亲戚,你知道的,这么做能规避一些风险。”
小黄鸭半信半疑,但还是给了台阶。
他打电话说,我好想你,你回来吧。
小黄鸭确实有些想小万。
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出来。他一直没怎么单身,可好像又从来没谈过恋爱。那些花前月下他都不承经历,他只擅长,花钱,约下。
这么些年,都是从一个姐姐的怀抱到另外一个姐姐的被窝里,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恋爱像是一份工作,是饭碗。
有多少人热爱自己的工作呢?他这么想。
对小万的感觉,不一样。
以前分手最多是一份类似失业的迷茫,可小万离开的这些天,他时常心不在焉,抽烟烫了几次手,兄弟喊着去酒吧,多漂亮的营销和他套近乎,他都懒得搭理,时不时会看下手机,等不来消息,又去翻小万的朋友圈,想从蛛丝马迹里分析出她的状态。
“我艹,老子不会是动情了吧。”
小黄鸭恐惧的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