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慧说到李哲的父亲,没有我想象中的温柔或喜悦,仍然是那般淡淡的。
我疑惑地看着李哲,李哲笑笑,“算了,还是先给你打预防针,免得等会儿看到
爸爸,你又瞪着这么大的眼睛。我爸是一”
李哲说完那个名字,我当时就傻了。
如果不是嘴里的西瓜汁非常清甜可口,刺激着我的味蕾,我一定会以为自己在做
梦。那个名字如雷贯耳,从前是军政界要人,现在好像是半退休了,但偶尔在每晚的
新闻中还能听到他的消息。
推想起来,有这样的爸爸,李哲到华盛顿大学读书,又轻易转入军医大,还要到
北京过年,就一点都不难理解了。大约,李哲在CH医院职称的飞速晋升,也是受到
他爸爸的一点影响吧。
“现在名义上的那个爸爸,是我爸以前的警卫员。”李哲帮我端着西瓜汁,带我
一起上楼。
“那你妈妈到底有多大?”这个问题也困扰着我。
“亲亲老婆,不要老是‘你妈妈、你妈妈’地叫,以后要叫‘咱妈’,知道吗?”
李哲可爱地眨眨眼,又刮着我的鼻子,“咱妈看起来特年轻吧,她十八岁时生的我。”
0h,I see.一定是演艺圈对女人的年龄特别敏感,所以秦梓慧才少报了五岁,这
样前后对照起来,所有的事才合情合理。
临到楼,我瞥了一眼犹自在客厅悠悠品茶的秦梓慧。她说故事的时候,轻描淡
写至极,我却觉得没那么简单。从年龄上看,李哲的爸爸和秦梓慧可以算是两代人。
也许,当年的事根本不是什么两情相悦、郎情妾意,而根本就是强权压迫了弱势群
体。而在那个年代,作为私生子的李哲,能好好地得以出生,大约是他爸爸对他妈妈
真的颇为喜爱吧。
没多久,在书房里那个占据整面墙的大屏幕上,我看到了李哲的爸爸。
出乎意料的,他爸爸没有我印象中的那般严肃刻板,而是很和蔼地说:“你和阿
哲快登记结婚,就是一家人了,以后见面也别那么拘束。孩子嘛,叫你妈妈多照看
点,取什么名字你们自己拿主意就行。”
李哲搂着我,随便,“嗯”了几声,就把他爸爸打发了。
我忍不住笑,“没见过你这样的,对爸爸一点都不礼貌。”
李哲却不以为然,“一向是这样的。”
“被爸爸妈妈宠坏的小孩,以后要听我的话,不能任性,不能调皮捣蛋,知道
吗?”我扮了河东狮的凶恶模样。
“好。”李哲笑吟吟地应承了。
“知道‘三从四得’吧,老婆的命令要服从,老婆外出要跟从,老婆说错了也要
盲从。还有,老婆花钱要舍得,老婆生日要记得,老婆生气要忍得,老婆化妆要等
得。记得哦!”我不失时机地进行模范老公的培训教育。
“好。”李哲抿了口西瓜汁,淡红的唇软软地堵住我的嘴。甜润的果汁糅合着他
浓浓的情意,一点点在彼此的唇齿间游荡,怡然滑落我腹中……
那时,我幸福得如同置身天堂。
原来爱情,不是在一方死亡时才能达到至高至美的境界,才能在永叵中再不会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