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婳努努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听话的不提了。
吃了两口菜,她又耐不住好奇,伸着脑袋问:“宁家一夜之间破产,宁伟盛跳楼,这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他夹起碗里的菜,淡淡道:“前者有,后者没有。”
舒婳听的有点糊涂:“什么意思?”
他放下筷子,耐心的跟她解释。
“宁家破产的确和我有关,是我动用了一些手段打击致谷风投,致使他们股票暴跌,项目严重亏损,宁伟盛原本是想靠这个项目填补公司的几个窟窿,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抽了张纸巾,擦掉嘴角的油渍,云淡风轻的继续说:“但宁伟盛跳楼是他的个人选择,他抗压能力太差,和我没什么关系。”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实则蕴涵了一个企业从兴盛到衰败的全过程。
舒婳第一次真切体会到商场斗争的可怕。
也是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权势的压迫感。
以前看新闻,上面描述说,陆氏集团作为江城的巨头公司,陆沉只需一句话,就能让江城的任一企业倒闭。
当时她只觉得夸大其词,如今,算是亲眼见识到了。
致谷风投那么大的公司,竟在一夕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璟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记得不久前,他才答应放过宁家。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是不是宁雅娴又做了什么?”
他嗯了一声:“王春梅开直播就是她教唆的。”
舒婳倍感意外:“竟然是她在背后指使,我就说嘛,王春梅怎么会想到这种点子。”
顿时,她一点都不同情宁雅娴了。
如今的下场都是她应得的。
至于宁伟盛,纵容女儿为所欲为,他也不冤。
这对父女已经得到报应,舒婳也没再去过多评价,把之前的不愉快抛之脑后,一门心思的吃起晚饭。
接下来的几天,她依旧不停的往各大公司海投简历。
但结果仍不尽人意,甚至比之前还要糟糕。
一连好几天,她连份面试邀请都没收到过。
无奈,她只好改变策略,在网上看到哪家公司招聘,直接拿着简历上门求职。
可没曾想,走一家拒一家,别人只要看到她的简历,便统一口径,说岗位已经招满,让她另寻他处。
她好歹曾是东风集团炙手可热的主设计,如今却连工作都找不到,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烈阳当空,舒婳跑完最后一家公司,茫然的走在街上。
虽已入秋,气温却没降下来过,一到大中午,连空气都是滚烫的。
加上头顶的太阳烘烤,没走几步她就感觉头脑发昏,像是要中暑。
她把简历举在头顶遮阳,口干舌燥间,转头走进路边的小卖部。
拿了瓶矿泉水,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瓶,身体的不适才缓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