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楼公子正有力地抱起了我,大笑道:
“是吗?厌倦?咱们试试看如何?”
居然准确无误地住我房间走去!
哦。不!这太过分了!
“放开我,我不允许有人进入我的卧房!”
他扬起一道眉毛:
“为了公平起见,你不以为偶尔让我在此过夜是很好的主意吗?以往我可不曾拒绝你睡我的床。”
边说边走,已进入我完全私密的天地,一时之间我只能着慌地挣扎,心中泛起悲惨的感觉,他进入的不只是我的房间,亦是我从不让人窥视的内心。他怎能强行进入我的世界?
他将我放在柔软大床上,坐在床沿,眼光却是放在满地散落的金银珠宝上。撩起性感的笑,俯身抬起一串珍珠项练,在我眼前摆动。
“也只有你是这般轻贱地对待这些东西。”
我知道。因为其他人若不是锁得紧密。便是租保险箱存放,没有人会丢一地,像小孩子丢玩具似的。
将项练丢到梳妆台,他转而压向我亲吻。
我推他:
“我现在没有心情,而且不许弄脏我的床。”
他停止亲吻,但没有放开我,了然道:
“你是这么看待性行为的?”
我根本没有回答的机会,他快速地夺取我的唇。以从未有过的炙热狂涌向我。他是故意的,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只为了挑逗我,但他过于投入的同时也等于敞开了他自己!
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悲惨的预感如乌云一般罩在我的上空,随着激情的频率起伏,直推向宇宙的飘渺处……
这结局,该怎么落下句点?
不玩了,我不玩了!
在应宽怀瞪大的眼光下。我手提一只轻便的行李进占他的蜗居。呼了大大一口气,瘫坐在他小客厅的椅子上。
“哈罗。”我无力地向他挥了挥手。
“你到底在做什么?”他指着我的行李又问:“你不会是要来与我挤几天吧?”
“快快帮我办好出国手续,随便哪一国都行。我不玩了。”
唉!落荒而逃真不是我任颖做得出来的丑事,真是对不起我们任家的列祖列宗呀!
“任颖,你怎么了?”他坐到我身边,疑惑地盯我。
这时我才看到他面孔有些憔悴。
“你怎么了?变得这么丑?”
他甩甩头,大概认为我有顾左右而言它的嫌疑。
“我先问的。回答我。”
好坚持的语气,好吧。
“不怎的,也不过是不想与楼公子玩下去了,索性躲个不见人影。”
他又问:
“怕了?踢到铁板了?这男人疯狂缠上你了?如果我记忆力还可以的话,上回通话时,你说你们正在协议分手。”
我双手举了起来:
“是呀是呀!一趟香江之行回来后,情况完全失去控制。我是怕了,也算是踢到铁板了,因为他奇怪的举止令我不得不预防他或许正打算盯死我一辈子。老天爷!真是有辱他花心大少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