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了电话,将胸腔里的躁意压下,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没乱跑吧。”
“没有,就是多喝了两杯奶茶,又得胖了。”
齿间溢出清朗的笑,尉殊弯眸,“没事儿,照样好看,等着,我马上过来。”说着就已经朝着后门的小吃街走了过去。
孟凯的人立在眼前,尉殊抬眸,一个眼神扫在了几人身上。
人群连忙散开让开路。
沈渊在一旁看着,看他将满身戾气收敛,回归温和,最后化为一个清隽的笑。
电话对面的人,该是什么样子,他想。
会不会是中午在长郡门口等的人。
林嘉木拍了拍脸,惊得说不出话来,可难得看孟凯被人收拾,又意外觉得解气。
这傻逼,终于踢到铁板了。
接到尉愈的时候,尉殊已经喊了车,司机将车停在马路边上,尉殊拉着尉愈从小吃街出来。
尉殊拉着尉愈不说话,把人送到出租车后座,自己上了副驾驶,对司机开口:“走吧。”
沈渊推着自行车走,嘴里叼着中午尉殊给的吸吸冻,吸了一口,果冻滑入口腔,带着淡淡的甜味。
没有骑车,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全是一手抓着孟凯往墙上砸的尉殊。
怪戾,阴晦。
还有对孟凯说在医院躺几个月时暗含的张扬和鄙夷。
和主席台上讲话的人格格不入。
到了爷爷上班的地方,沈渊将车子往路边一停,站在保安室窗户外面,扬唇笑了笑。
“爷爷。”
沈学民正在收拾东西和别人交班,他是白班,还有一个年轻一点的小伙子是夜班,抬眼见是自家孙子,也笑了笑,一边开了门道:“快进来。”
沈渊进了小区门,在保卫室里拉出一个板凳在外面坐着,保卫室就那么大,交接的人来了,爷爷也在里,他再进去就显得挤了。
出租车停在云通雅苑门口,不过不是北门,是南门,他报地址的时候就说了个云通雅苑,司机就照着习惯到了南门。
不是什么大问题,尉殊也不介意,付款下了车。
尉愈下车,见她哥关了车门就往小区里走,跟了上去,车上有司机不好问,道:“哥,你是不是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