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面上一红,干干地回道,“谁叫她平时一副人精的样子。。。。。。我才当、才当。。。”
刘香香见她已然心软,悄悄对遗玉使了个眼色后,又道,“不管怎么说,您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什么都明白了,还想继续生气不成。
遗玉适时地将小脑袋凑到卢氏脸前,水汪汪地大眼睛眨巴着,“娘,您前个打的我好痛,我疼得两晚上都没睡好了。”
卢氏本就极舍不得她,前天也是气急了才打她,这两日也都是强忍了才不去搭理她,现下知道自己冤枉了她,又被她糯糯地叫上一句,心中已是软的不像样子,也顾不上追究她拿了别人东西当掉换钱的事情,一把搂过她塞进怀里,“你这孩子,疼不会跟娘说么。”说完她便把遗玉抱到腿上,褪下她的裤子,看见那原本白嘟嘟的小屁股上,如今全是一片紫青时,才猛吸一口凉气,眼泪不由涌了出来。
遗玉趴在卢氏腿上,为了使苦肉计也不在意自己再一次被人扒了裤子,正暗自得意时忽觉小屁股上点点湿意,扭了脸便看见卢氏正咬着嘴唇暗自落泪。
“娘!您别哭啊!”这可把她吓坏了,卢氏性子本就要强,几年来遗玉也就看她哭过两次,一次是在自己刚穿过来的时候,一次就是被人陷害的时候,
“小玉。。。娘不好。。。娘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瞧瞧都青成什么样了,娘。。。娘以后再不打你了。。。”卢氏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轻抚自己留下的巴掌印,只暗恨自己当时是着魔了才下的去这狠手。
“娘您别伤心,那地方就看着吓人,其实早不疼了,嘻嘻,您别再摸了哈,痒痒的很。”卢氏手指凉丝丝地,轻轻划拉在她的小屁股上,不轻不重的,却是痒的她想发笑。
刘香香见她们已然是一副和好如初的模样,捂嘴笑了一阵,打趣道,“之前是谁都不肯先开口,这会儿却是一个哭一个笑的,不闹啦?”
卢氏这才收了眼泪,小心把遗玉搂进怀里,“不闹了,冤枉我闺女了,那时也是我想歪了,平白把人都看坏了三分,连自己闺女都给冤枉了。”
其实说起来,卢氏会误会也不奇怪,遗玉想要那块地的出发点是没什么坏心思的,可偏偏她有些事必需瞒着卢氏,就不能明摆着提出买那块地,只能诱着卢氏往那上面想,卢氏难得的脑子多转了几个弯,当时又看着遗玉旁敲侧击的绕着她,一副精打细算的模样,一时脑热便想歪了。
且遗玉这段日子着实表现的有些精明过头了,卢氏虽然心眼大,可经历了王氏一家那样的人后,难免按不住心思怕自己闺女往坏处走,这才在担忧和气愤下打了遗玉。
感谢书友081028150632693的票票。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母女矛盾不可避免,这几章有些啰嗦,不喜欢看搞建设的亲们忍忍啊,下章就告一段落了。
第四十七章 出现了
话说母女两人间的误会解开,搂在一起好不亲热了一会儿,才又把目光转向床上那一包银子,卢氏一块块用手掂了掂,在心里大致一算,竟是约有三十多两。
遗玉坐在卢氏怀里,搂着她的脖子,笑道,“娘,那块玉可当了三十两呢,再加上那金戒子,一共是三十六两,这可是三十几贯钱呢。”
平白得了这么一笔钱财,若说不高兴那是不可能的,可一想到这是拿了那些东西换的,卢氏还是心里别扭,遗玉看她脸色还当她不高兴,紧了紧环在她脖子上的小胳膊,脸带忧色问道,“娘,我拿那些东西换钱,您是不是生气了?”
卢氏被她说中心思,但看她一脸紧张的样子,忍不住扬了扬唇角,“是有些不舒服,当时人家就是拿了那块玉当咱们把柄,现下咱们却要用它换来的钱。。。。。。不过娘可没生你的气。”
遗玉暗松一口气后,才又软软劝道,“那有什么不舒服的呢,您该觉得解气才对啊,咱拿了他们那么贵的东西,想必他们发现后可是要后悔呢,现下再换了银子使,多解气!大姐,你说是不是?”
接到遗玉求助的目光,刘香香也点头应了,“干娘,我也觉得挺解气的,幸好小玉当时收了这东西起来,如今咱们既得了银子,又解了气,怎么看都划算来着。”
卢氏微愣:是这么个理啊,这玉这么值钱,那些混蛋发现被用来栽赃自己的玉不见了,还不着急死,这么一想,还真觉得挺解气的。
“刚在外面,我已经同那来要工钱的人讲了,说是那块地可以种些赤爪,可人家根本不信那地能养活东西,铁了心要转手,所以才询了我是否能买下他们那块地,可那块私地毕竟有十亩,若是只能种些赤爪,咱们难道全种成这个不成,那也太浪费了,倒不如拿钱买了房子。”
说到这里,她神色怪异地看了眼遗玉,“你倒是怎么想的,娘是不明白你心思,你若是真想原价买那地,并不是想贪人家便宜,不妨明白把你心思跟娘说了,咱们也好合计合计。”
遗玉犹豫了半晌后,方道,“娘,说了您可别又打我,”看见卢氏脸上笑容后,才揉着耳垂说道,“书上没说只能种赤爪,就说不能种桑树,别的都行,我见这附近人家都没种果树的,尽是植桑的,想来那徐府以前也只种过桑树,知道不行,所以才便宜卖了。”她心里也郁闷,这是前日便准备好的说辞,没想到挨了一顿打,隔了两日后方才说出口。
遗玉见卢氏并没有发怒,趁热打铁地说:“娘,他们又不信那地里能长东西,您不是说他们正急着用钱么,咱们现下有了银子,不如就把那块地买了罢。咱们原价买了它,也算是帮了他们忙了,总比他们又不在那地里种东西,又卖不出去,空在那里等生虫要强罢。”
卢氏看了遗玉半天后,轻轻戳了她的脑门,问:“可是能确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真能种些果树,那便买下那块地也是使得的,可若是种不成呢?”
“娘,咱们院子里不是有赤爪树苗子么,不如悄悄移到那地里,试几日便知是否成活。”
她这半天却又是在绕卢氏了,这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会儿她已全然忘了自个儿前日就是因为绕了卢氏才挨的打。
卢氏却听出她话里的不对:若是赤爪能在那地里试活了,那些农民自然就信了那地能用,怎地还用她买地帮他们。
不过她亦不是什么滥好人,官府地方只在百姓办了户籍手实后才给分上一些薄田,之后要再买私田,却是要花钱的,那块地若是能用,原价买来确实再好不过。
遗玉尚不知道卢氏已经猜出她心思,看她思索,还当她要做那烂好人,只忙道:“娘,这山楂两年便能结果,每六颗一串,一棵树至少三百来个果子,我带的种子够种十五棵的,一串糖葫芦卖到长安,至少得二三十文钱吧,介时有了种子,咱们再种下去,等咱们有了钱,就雇了工人,也不必自己动手了,娘,到时候咱们在这龙泉镇上盖间院子都是使得的。”
卢氏这才撇了她一眼,笑道,“等下午了咱们再偷偷过去。”
这银子若是自己赚的,卢氏必会买了房子,可白白得了这些钱,加上往年卖冰糖葫芦没少赚得银子,在遗玉的煽动下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自私一回。
又过了五日,龙泉镇南边山麓下那块被人传的沸沸扬扬的废地,换了主人,卢氏花了原价买得那块地,又花钱请了那卖地的几户农民挖坑播种。
地里小半种了山楂,剩下的则空着,卢氏在镇上杂货铺订了一批果树苗子,再过两日便能送来,介时剩下的地上都种了果树,长安城对果子的需求量不小,那杂货铺的老板还说了,介时可以帮她搭个线。
等到山麓下那块地整治完,已经是到了四月份,从李管家那里打探到春闱结束的消息后,卢氏便雇了人照看林子和田地,准备带着遗玉去长安找卢智他们了。
临行前一日下午,卢氏独自去找了李管家说事,刘香香坐在屋里练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