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干事,我不是那个意思,”赵美玲继续扮柔弱,嗫嚅道,“是我对不起小晚,她对我有意见,也是人之常情。”
“美玲,你清醒点好吗?”张琴抓住赵美玲的两只手臂,摇晃,苦口婆心地劝道,“你没有对不起她,是她技不如人,你才是今天晚会的主持人,她什么都不是。”
“你,你不要这么说小晚好不好?”赵美玲吸了吸鼻子,泪珠从眼角滑落,“小晚是我的朋友,她已经够委屈了,我不想她因为我再受委屈。”
从头到尾一个字没说的叶晚,看到这儿,忍不住在心里咆哮呐喊:狗日的,两天不见,本事见长,眼泪说来就来,不给一座长城让她哭倒,都对不起孟姜女。
“都不错,除了脸。”叶晚认真评价道。
赵美玲没反应过来,睁着一双茫然的泪汪汪大眼睛。
叶晚上前一步,脸笑皮不笑地将她胸前一缕大波浪拨到脑后,抬手拍了拍她的小脸蛋,“不是问我哪儿不妥吗?就是这张脸,太丑了。”
身心疲惫的叶晚今天不想陪赵美玲同志演戏。
赵美玲瞳孔微张,写满不可置信。
从小到大,身边人都夸她长得好,怎么到叶晚这里就一文不值了?
嫉妒,一定是因为她嫉妒她才这么说的。
“叶晚,你够了啊!适可而止不知道?”张琴维护赵美玲到底,“就算你长得漂亮,也不能这么说话呀,再说人家美玲哪儿丑了,明明很好看嘛。”
“不是,小晚说得也没错,”赵美玲攥着身前的衣摆,局促不安地小声道,“这身衣服确实更适合她。”
“小赵同志,有些人就算穿龙袍也不像太子,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夏母穿过人群走到赵美玲前面,顺手帮她理了理高耸的大垫肩,笑得慈眉善目,“瞧我们小赵同志穿这衣服多精神,气质这么好,主持晚会再也适合不过了。”
赵美玲因为夏锋的缘故,认得夏母,乖巧地喊了一声婶子。
夏母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将人上下打量一番,越看越喜欢,跟叶早那个小贱蹄子比起来,赵主任的大侄女跟她儿子更配。
“婶子,嫂子没来吗?”赵美玲对叶早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女人,让夏锋为了她不惜跟叶晚退婚。
不提还好,一提叶早,夏母笑脸瞬间垮下去,随手一指:“那边排队不是。”
赵美玲扭头望去,队伍最后面站了个穿鹅黄色布拉吉的女孩儿,年纪跟她们差不多,五官长得清丽娟秀,只不过脸色略显憔悴,黑眼圈特别明显。
牵着一个三岁大的小男孩,也不知道叶早哪儿惹到对方,小男孩一边挣扎一边踢她。
叶早耐着性子哄他,察觉到大门口有人看她,抬起头冲赵美玲抱歉地笑了笑。
赵美玲莫名其妙,与此同时,优越感也不禁油然而生,难怪夏锋觉得自己媳妇甚是无趣,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