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你与她都是市一中同年级的,
就是放弃保送清华大学,回乡当农民的那位,你应该有印象吧?”
白宁觉得瞒不过姐姐,就说:“噢对,知道这个人,不少同学都说她太激进了。”
“我不是说这个,她怀孕了。”
“啊,怀孕了!”白宁非常吃惊,她与金锁?怎么会这样?她像丢了魂似的,难道自己与金锁就这么完了吗?一股浓浓的醋意潮水般地涌上心头,她恨金锁,更恨毅虹。
白静并没有注意白宁表情的变化,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说:“我找医生帮她做人流,开始答应得好好的,说变卦就变卦,执意要把孩子生下来,你说急不急人?”
“孩子是谁的?”白宁迫不及待地问。
“她不肯说,我也不便多问。”
白宁觉得姐姐是在骗自己,能带毅虹去医院流产,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白宁试探地问:“毅虹有个同学叫金锁,和她一起当了农民,孩子会不会是他的?”
“我也想过,绝对不可能,金锁当兵已近三个月,而毅虹怀孕才两个多月的样子,那个事一定发生在金锁当兵之后。”
白宁松了口气,似乎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那毅虹一定是乱搞了?”
“你也不要这样说她,也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白宁心头荡起了一阵喜悦。
毅虹啊,在学校我想见金锁,都是通过你预约,更为气人的是,你不来金锁也不会来。我知道我内心猥琐卑鄙,利用了你。可是你像一块巨大的磁铁吸引着金锁,他从来都没有正面看我一眼,更谈不上给我一丝微笑。我恨你,恨就恨你像狐狸精一样迷住了他,他竟然听你忽悠,与你一起下农村当农民。
你俩在一个生产队朝夕相处,我以为这辈子没有希望得到金锁,只能独守一生了。谢谢你毅虹,给我送来了希望。
白宁感叹,希望总是留给有耐心的人的。对于金锁,她是不会放弃的。
“宁儿,作为女孩一定要有自我保护意识,更要自重。毅虹弄成这个样子,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真为她担心。”
“姐,她不自重咎由自取,你别杞人忧天了。”
“这哪里是杞人忧天?这件事对于小小的十里坊来说,那就是一场地震啊,毅虹她受得了这种打击吗?”
“姐,我知道你心肠好,但不要为别人的事急坏了身子,还是多想想我工作的事吧。”
“宁儿说得对,你也待业几个月了,无事生非嘛。”
白宁不高兴地说:“姐,怎么这样说我呢?”
“对不起,姐就是随口一说,我家宁儿乖,不会无事生非的。这几天我就待在城里不走了,争取把你工作的事落实下来。这样啊,我出去一趟,会一会老领导。”
“谢谢姐娘。”白宁嗲嗲说。
“就你嘴甜。”白静笑呵呵地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