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辈子生意,一向都是他算计人,可没想到这回却被人算计。别人早知道他们不会老实交税,所以才定了逾期翻倍的规矩,就等着他们撞上去了!
最可恨的是!那朝京门的宋煜竟也投靠了她!若不是如此,恐怕她还不敢这么大胆吧?
这知府大老爷真有意思啊!自己看风掌舵,竟是在最后关头将他们卖了,好,好,好得很!
“说完了吗?”
余风冷冷道:“我们县太爷说了,若是单爷拿不来银子那还得回去站笼。”
“这位衙役老爷。”
白氏哭着福身,“你看我家老爷如此虚弱,能不能请县太爷通融?我们定会在这几日内凑足银钱的……”
“这小的可做不了主!县太爷说了,拿不到钱就得回去站着,站死不论!反正还有单家在!”
三叔公目眦欲裂,“狗官!竟如此猖狂!”
“老东西,说话注意着点!”
李想一拔刀,“县主是什么身份?你个狗东西是什么身份?侮辱县主,我当场就可砍了你!”
“你,你敢?!”
“你试试?”
李想一刀挥过去,惨叫声响起,一个发髻掉落在地,冷冷的声音响起,“这次是以发代首,再敢胡咧咧,下次就是你的脑袋了。”
“你,你们……”
三叔公瘫坐在地上,本束在头顶的发髻已被李想砍了下来,现在头发只到了肩膀,看着颇为狼狈。
单罗春眼底闪过一丝痛快。
这群老东西往日不知沾了大房多少光,竟在大房有难时落井下石,砍了都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单爷,您看您是?”
余风笑呵呵地上前,“是让小的在此等您一会儿呢,还是回去?”
“余衙役,我那西郊有万亩良田,还有百亩桑树,您能不能问问大人,这能值多少?能直接抵税吗?”
余风一笑,“大人有交代,说若无现银,房产,田产皆可!”
单罗春嘴角抽了下,沉默良久,闭上眼,发出一声叹息,道:“婉娘,将地契拿来。另家中应还有些银子,派人去将银子起出来吧。”
“嗳,嗳。”
白氏连连点头,而一群单家人则闹开了,“你这是败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