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窜到阳台,目送直到那辆白色小轿车完全寻不到影子。
有点失落。
她骨子里带着矜持,初次面对爱情,并不会太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秋佐到卧室换身松缓些的衣服,撕开速溶咖啡倒进杯子里,泡开。
她坐回电脑前,继续在网上搜图做ppt,明天一上午她有四节课,加上帮语文组休产假的老师看早自习,估计一天忙下来连家门都不知道在哪。
心无旁骛地完成任务,秋佐像解放似的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杯子里还剩下一半咖啡,她暂且不想喝也不想倒,丢在一旁。
晚饭是培根炒饭,培根黄瓜圆葱鸡蛋等等一起炒,端盘上桌,沾着点酱色的大米粒粒饱满诱人。
秋佐成功谗到自己,饿狼似的开始吃,消灭掉半盘,忽然又想到,自己还没给韦江澜做过炒饭。
真是中了毒了。
炒饭吃到一半,基本上已经无欲无求可有可无,秋佐完全地开始跑神儿,把韦江澜有关的回忆翻来覆去地想,嚼烂了想。
蓝天和她说过,如果吃饭、走路、聊天、工作会时不时想起一个人,那多半就是喜欢得救药了。
她有吗?
也就一点儿吧。
韦江澜没法来吃饭,就没人给秋佐刷碗,以至于她现在刷碗还有点不适应……
韦江澜绝对是个干家务的好材料,刷过的盘子不留一点污渍,也不像秋佐,冲过三遍还有洗洁精的味儿。
秋佐挽起袖子,到洗碗池去开工。
照例,睡前给澜江报备,并采用夸张修饰成分:我那个御姐邻居终于走了!虽然没人给我刷碗了,但是也终于没人对我上下其手了!每天都是爱澜江的一天哦!
秋佐心情舒畅地入了梦。
梦里,她和一个高冷御姐吃着炒饭喝着咖啡,谁知下一秒天雷勾地火,从床头滚到床尾,大概知道不是现实,秋佐就像条搁浅在海滩许久乍触水的鱼,彻底醉在身边人的细声软语下。
最后秋佐舒服的要睡着了,那人冷不丁开口:对你上下其手,可享受吗?
秋佐吓得猛睁开眼,整个人也从梦里扯出来。
漆黑的夜里,她两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咂摸这梦,越想越不对劲。
那身材,那语气,怎么像是韦江澜?!
周一的早晨,连天空的云彩都朝气蓬勃地飘过,秋佐一路骑车沿着街道走,鸡蛋灌饼摊边满满都是穿九中校服的学生,围在一起嘻嘻闹闹地吃早餐。
看她路过,毫不避讳地打招呼:“秋姐姐早啊。”
都怪她平时脾气太好,私下都姐姐阿姨地叫,像是和一群朋友们相处。
更甚,秋佐的姓氏本身就不常见,或许大多数人对“秋”的了解,还是巩皇的电影《秋菊打官司》,少数时候,他们明目张胆地叫她秋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