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苟家的酒店内却空荡荡的安静无比。
每逢过年,酒店总会比平时清净些许。
苟一言从对江爬起来之后,没有回任何一个家,而是带着路彼彼就近住进了自家的酒店。
整个过程,他除了叫前台开房之外,基本上一言不发。
路彼彼在他旁边焦急地问:“你冷不冷?”
“会不会感冒?”
“我们还是先去医院吧。”
“你怎么不说话?”
他的嘴唇全程打颤,像是无力说话,只简单答:“不冷。”
“我身体好。”
“我叫私人医生。”
“待会儿再说。”
看上去似乎并不想跟路彼彼进行过多的交谈,可又没有表现出厌烦的样子。
进了酒店后就要了一间套房,然后借前台电话拨通了私人医生的电话。
没给路彼彼借,全程跟她零交流。
奇怪的是,他在零交流的过程中竟把尺度拿捏得极好,路彼彼完全没感觉到被厌弃。
大过年的,私人医生千里迢迢的赶来,难免有些脾气。
苟一言已经洗了一个热水澡,躺在床上仍旧是一言不发。
医生把体温计递给他,就见苟一言对他疯狂使眼色。
过了很久医生才理解过来,苟一言是叫他把路彼彼支使到另一边。
虽然冒火,他还是客气地找了一个理由让路彼彼到客厅去。
把人支使出去了,他回头把夹在苟一言咯吱窝的体温计拿出来。
体温计上显示368度,在正常范围内,并没有发烧。
医生忍着脾气告知了这个消息。
没生病是好事,然而苟一言在听到消息之后,竟表现得无比失望。
“没发烧?”他质疑道,“是不是你的体温计坏了,我在冰水里泡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没发烧?”
医生被气笑了:“合着你还希望生个病?”他打算收拾药箱了,“大过年的,没必要,真的没必要。我可想过个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