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沈墨拉扯惊蛰,头也不回地离开广场。
不管有什么阴谋,现在都不适合留在这里。
沈墨可不想无缘无故地卷进战场。
至于赵普法,他肯定有办法脱身。如果不能,那就不是他认识的赵普法了。
清尘子被一块巨石砸中,他挥剑格挡,只觉得浑身酸麻,又一块巨石砸过来,他血气未复,心知躲不过去,怕是要生生承受了。
没想到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气流将他卷走。
片刻后,他裹在气流中被卷到半山腰,方才顿住。
清尘子立定脚跟,方才看清救他的人,“多谢苏公子相救。”
沈墨点点头,“不想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所以在下只好走了,带走道长,不过是顺手为之,不必客气。”
清尘子:“要不是苏公子,我多半要身受重伤。苏公子可以不在乎,若是小道真客气,那就是小道的不是。”
他深深一躬。
沈墨:“不知那‘神打’是什么?请神上身之术?”
清尘子颔首:“不错,真没想到玉关子首座居然是逍遥王假扮的,也不知山上情形如何。”
他不免忧心忡忡。
好好的罗天大醮开幕式,怎么会落到这个混乱的局面。
“诸天炁荡荡,我道日兴隆”。
炁荡荡是有了,日兴隆没有,反倒是见衰微。
清尘子只觉得此前的高歌格外讽刺。
“有老天师坐镇,想必会平安无事。”
清尘子摇头,“老天师他一开始没出手,只怕这事闹得不简单。小道现在倒是很担心老天师。”
沈墨:“道长打算回去看看?”
清尘子摆摆手,“小道回去能做什么,这形势已经不是小道能掺合进去的,小道回去,大概会添乱。苏公子要不先回客房,等尘埃落定之后,小道会来通知你。”
沈墨点头,“只好如此。”
随即,沈墨回了客房,清尘子在山中等消息。
回到客房,沈墨对惊蛰开口:
“我练功时,没注意月流火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你可知晓?”
“天刚亮就走了。”
沈墨沉吟:“他没出现在广场,看来今日之事,他有所察觉,或者他离开,本来就和刚才广场的事有关。虽说管闲事不好,但月流火和我们接触过,还是要弄清楚他的去向。”
沈墨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赵普法那边,他和赵普法私下见过两次,而且他还在山上杀了白如镜。
今天的事情不弄清楚,沈墨难以安寝。
不掺和进广场的事,那是不想在众人面前暴露真实根底。
但不代表什么也不做,否则很容易被人算计,成为待宰的猪羊而不自知。
沈墨睁开眉心血眼,看到月流火留下的脚步,不住延伸至花木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