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荺娘回过头来,见他仍是靠着窗子。
他问她:&ldo;你就没有其他话要对我说了吗?&rdo;
姜荺娘摇了摇头说:&ldo;没有了……&rdo;
&ldo;嗯……&rdo;他扣着桌面的手指忽然就停了下来,仍是语气平淡地与她道:&ldo;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rdo;
姜荺娘应下了他,便推门离开了。
应付完了老太太和庄锦虞,姜荺娘回了薄香居,终于就是她一个人的时候,她便在屋里想了许久。
只是不管怎么设想,她腹中的孩子都只有一条出路。
姜荺娘越想,手心便愈发凉。
退一万步讲,就算庄锦虞今天上门来提亲,筹备婚事乃至到了成亲那日,少说也要月,到那时她腹中的孩子又能藏得住什么。
那时薛老太太能受得住吗?
姜荺娘实在不敢去想。
待到晚上丫鬟送来了晚膳,后来却又完完整整地给撤了下去。
芷夏忍不住上前去打听,却得知姜荺娘晚上竟一口饭食都没有动过。
&ldo;好端端的,咱们姑娘怎么就没了胃口,真是奇怪得很。&rdo;那丫鬟嘀咕着,便端着菜盘子下去了。
芷夏走到窗下忍不住戳了个洞往里看去,却见屋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自打她伺候这位姑娘以来,从未见这姑娘有过这样的情况。
即便是她父亲背弃了她,她伤心难过之后,亦是该吃吃该喝喝。
也不知当下是怎么个心境,就突然变得这般死寂。
芷夏有些心虚,也有些惭愧。
这里头她未必就不是那推波助澜的帮手了。
待到第二日,姜荺娘到了晌午的时候才起。
芷夏见丫鬟端着饭菜进屋去,这回姜荺娘却是进了食的。
之后姜荺娘又叫丫鬟重新梳洗过,出来时脸色不再那么苍白,顿时叫人忍不住松了口气。
&ldo;姑娘……&rdo;
芷夏见她出来,下意识便迎了上去。
姜荺娘停下步子,回头看她。
芷夏叫唤完后才想起自己当下尴尬的身份,只得小声嘀咕一句:&ldo;姑娘要保重身体才是……&rdo;
姜荺娘听她这关心的话却没再觉得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