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
当时我有一个朋友叫大奔,此人的女朋友是班花,属于野狼重点窥视对象。一次体育课上,在野狼抱住班花的时候,大奔操一哑铃向野狼砸去,旁边女生惊叫,野狼反应机敏,估计此类情况以前发生很多次,于是头一侧,那哑铃砸得野狼肩膀脱臼,进医院一个礼拜,后来急匆匆地出院。大奔被学校记过,大奔的父亲一天以后开了辆奔驰过来,利索地给大奔转了学。
从此大奔和那班花一直不曾见面,哑铃砸下去后,那班花吓得面无血色,然后冲大奔叫,呀,你疯了,心眼这么小。然后大奔一扔哑铃,加强武器的杀伤力,抄一杠铃冲过去,不幸被其他赶来的体育老师抱住。
当时女朋友没给体育老师抱的,长大后的梦想是当个体育老师;给抱了的,梦想是当个校长,能灭了体育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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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此事告诉一凡,一凡大笑不止,说完了,如果以后再当体育老师,再不给男生哑铃杠铃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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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继续一凡的身世。一凡当了三个月的体育老师,觉得太闲。在泡妞方便上面倒是没有感触,然后此人当体育记者一年。好几次看球赛差点儿自己憋不住跑场上去。一天一凡去看球,消息说会推出几名新球员,于是一凡架好相机,用长焦瞄准球员出口,巴望能生动地拍下新生力量的模样。那两个新球员上场,一凡当场厥倒,差点儿镜头都掉地上,原来那几个新生力量是以前少体校的球员,和自己一起踢过球,其中一个在那场比赛里连进三球一举成名的家伙以前还是一凡所在这个位置的替补。
比赛结束以后一凡上去采访,和那连进三球的家伙互相拥抱,都问彼此最近干什么去了,其他体育记者眼红得要死。然后一凡问他,你一个月的工资多少。那家伙说,我是个新球员,刚从二队选拔上来,一个月大概也就五六千吧。
听到此话一凡十分欣慰,想好歹跟老子差不了多少。
一个半月以后,此球员累计进球到了八个,成为赛场新秀,一凡亲切地去采访。那家伙说,反正十分钟以后有记者招待会呢,你到时再来吧。一凡说,我想要点儿独家的东西啊。那家伙说,别,所谓独家的东西都是球员的隐私啊,隐私怎么好随便乱说啊。然后就进休息室了。
一凡受到很大刺激,想你小子牛什么啊,当年你他妈还穿我的袜子来着。你隐私个屁啊,你追过谁我他妈都能给你一个一个数上来。
第二天一凡就辞职不干,赋闲家中两年,靠看英超联赛写些小情小调的东西打发日子。然后在九九年的时候,突发奇想,凭自己的积蓄和父母的积蓄,凑齐二十万,杀入股市。此人可谓是股市里最慵懒人士,这些钱都是用来等待抽签中新股。然后一个新股上市可以赚取一万来元。当时半年内抽中三个新股,赚得三万余元,日常花销足够。
《像少年啦飞驰》第五章(3)
半年以后,此君去一个网站工作,做一个版面的总监,日夜辛劳,工资不菲,一个月能有近万块钱,可惜做了一个月以后觉得太忙。这是前面两年看英超留下的症状,工作时候常常想念看比赛,左手啤酒右手牛肉干的,于是发现在这个世界上最能达成他这个愿望的职业是当一个作家。可惜此人还未成家,就慌忙辞职,回家看英超。看了半年,积蓄用光,又失误到娶一洗头女回家,便与家中不和。没有了后盾,只好靠平时写些小东西投稿,换点儿小稿费,一个月写足了才五百来块钱,生活穷困潦倒,手机常年关闭。我和老枪去的时候,正值此君万分拮据的时候,经过朋友介绍,在街上的一个馄饨摊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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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天天晚上去南京郊区厮混,那地方一片漆黑,还有几个小山和台阶。听一凡介绍,说是那儿情侣出没无常,走路不小心都能踩着几具。我们哈哈大笑,不信以为真。
结果那天老枪真就踩到一具,吓得老枪差点儿报警。可能是那对情侣刚完事,趴那儿一动不动,听到远处脚步声,更加不敢发出动静,想人生的路有无数条,那几个小子也不一定非要走到我这儿吧。结果还是不幸被老枪一脚踩到,准确无误。
那小子被踩到以后直骂,妈的没长眼睛啊,走路怎么不看脚下有没有人啊,真他妈活得没有事情干了。
这小子的每句话就像老枪那一脚一样准确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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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少年啦飞驰》第六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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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我们去了南京的一个小酒吧,那里有无限畅饮,付他每人十五元钱,就可以喝到你滚倒。当然喝的啤酒不会是好啤酒,而且黄得异常。我们的位置坐落在厕所边上,我们不由提心吊胆,再看看里面的店员,一个个有气无力,欲死不能,神态诡异。
老枪建议说,我们要找个什么方式先出名然后赚钱然后买三辆跑车去沪宁高速公路上面飙车去。
一凡过了两个月的穷日子,不由万念俱灰,说:还跑车啊,是不是那种前面一个人在拖,后面的人坐的那种车啊,旧上海不就有,还是敞篷跑车。
老枪被嘲弄以后降低要求,说,有辆桑塔纳就心满意足了,哪怕是普通型的。
我说桑塔纳啊,没听说过,什么地方出的?
老枪被呛了,不由激情消退,半天才说,那车的出处啊,伤害大众。
于是我们向着有一辆伤害大众的桑塔纳的目标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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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无限畅饮完毕以后,我们去一个地下的录像厅看电影。一凡介绍说,这是南京一些很有性格的地下导演搞的,他们是戏剧学校毕业的,因为过分前卫,所以片子不能通过审查,所以就没有名气,所以就躲在地下。
一凡的话让我们觉得,这个看录像的地方应该在地下比较深的地方。没有想到,一凡带领我们到一条小弄堂里面,然后往天上一指,说,上去。
我和老枪往上看,在一个很破的楼的三层,灯火通明。此灯绝不是等闲之灯,照得整条弄堂带着光明。一凡觉得这就是象征那些导演的力量,光明普照大地,在这黑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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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过破旧的楼梯,那梯子是用铁烧的,显然是导演考虑到来他这看东西的人都比较穷苦,胖不了,所以为节省起见,就用铁叫人烧了一个。来个局长大家就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