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薇听着秋绿筱的问话想了想道:“其实我也不知晓,我平时很少出门,今日需要礼祀才出门的。”不是知而不言而是真的不知道。
见她一副确实不知的模样,秋绿筱想想又问:“你一个人出来吗,是否同家人出行,这会他们估计到处找了。”说着想到了爹娘那边,不知道会不会见自己一直没回去出来找。
“我和几个下人出来的,家里只有我长兄一人,今日当值。”
既然如此,那看来只能把人一起带回去了,她想了想问牧启:“息止兄,我爹娘知道我跑出来吗?”
“暂时未知,只是我与君影分头找,若我们一直不回去瞒不住他们。”牧启说着发现她脸上的红晕好似越来越明显,故伸手往她额头探去。
她听到牧启这么说,低头琢磨着,心里有点担心了,这次如果被爹娘知道自己又搞事情还受伤了,估计又是一顿挨骂,想着嘴角忍不住撇了撇,突然额头上覆上一个冰凉的大掌,她诧异的抬头看去。
牧启抿唇探着她的额头,温度很高,看来是发热了。
秋绿筱此时还未察觉自己已经开始发烧,只是觉得那覆上来的大手凉凉的很舒服,而且除了指尖,食指中段也有厚厚的茧。
如果说是抚琴才长的茧为何中段也有,只能说明那是长年紧握摩擦才有的痕迹。想起今日他身手不凡,刚开始也未下重手,只最后那黑衣人使诈才凶狠下手两三招制服。
看来,这位兄长的身份不像普通读书人,读书人不会长有常年握剑的手。想到这些她连忙低下头掩饰眼里的诧异。
时间过去半个时辰,秋绿筱逐渐犯困,头痛还有点发冷,意识到是可能腿部发炎感染了,加上今日超量的运动全身疲软,慢慢地顶不住睡了过去。
此时众人都焦急地等待,时不时探身出去看大夫是否请来。
不多时远处传来马车轱辘的声音,众人一喜,赶忙出去查看。
张大夫被牧新和郑阳两人一左一右地抬下车并架着快步走进来。
“哎哎你俩小子,老夫药箱落在车上!”张大夫一左一右被架过来,整个人头脑发晕。
“我去拿。”郑阳说着跑回去拿箱子。
牧新架着张大夫往屋里走,牧启和方白薇赶紧让出位置给张大夫诊脉。
张大夫进门一眼看到秋绿筱腿上的伤,一边解着布条一边摇着头疼惜道:“又是秋三小姐,这女娃娃前阵子才伤了脑袋,不足俩月又是划破了脚。”
牧启听着心里愈发不好受,她也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
张大夫拆了布条细细检查后再给她把脉。牧启忍不住在一旁问道:“大夫,如何?”
“伤口甚是长,血未完全止住,”张大夫边看边道:“幸只伤至皮肉未及筋骨。”说着把裤腿剪开,从一旁郑阳拿来的药箱里拿出一小罐药酒浸湿汗巾细细清理消毒伤口四周。
被药酒刺激伤口醒来,痛得她又是一阵龇牙咧嘴眼泪花差点流出来。
张大夫清理好伤口后又拿出一个小瓷瓶,往伤口上撒上白色粉末,用纱布再重新包扎。“疮口处止血前暂不宜挪动,此乃止血解毒药粉,天气炎热易使疮口聚集热毒而肿疡引起发热,切记创伤处勿沾水且需勤换药。”
说着张大夫又坐下细细把脉一番。
“牧新,回去告诉秋二少爷这的情况,我们先留在此处。”牧启吩咐牧新道。
“是。”牧新说完,出去把马车卸了,直接骑马返回原路,快马加鞭去找秋君影。
张大夫开了张药方,掏出另一个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一起递给牧启道:“此药丸是清热祛毒的药材熬制而成,应急之用,用水送服,可止血退热。至于此药方,可待中药煎煮后再接着服用。”
牧启接着并谢过张大夫,掏了一两银递过去。
又给秋绿筱喂好药,待她重新睡下,外头便响起一阵吵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