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在二中,随时周末,场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有的拿着资料在巩固,有的找到朋友在寒暄,还有的一个人在安静的思考。我自认为低调的打扮还是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
“你是苏娜吗?”有女生走过来,眼里透着金光,捂着嘴不敢相信。
看周遭的人开始注意我,怕引起不必要骚动,我微微一笑,淡然着:“嗯,希望我们都能取得一个好成绩。”不负韶光。
“站着说话不腰疼。”声音从旁边蹲着的人口里传出来。我望过去,他看过来,他不屑的继续翻看自己手里的资料。
“我们能找你签个名吗?”女生说着便掏出自己的笔纸,我顺手拿过。
“还真当自己是那么回事。”蹲着的男生又揶揄了一声。
作为我粉丝的女生脸色立马拉下来,我赶紧拉住她:“先考试,加油。”她又转怒为喜。
学校的大门拉开,应考者纷纷拥入,我也跟着洪流涌入,场外小小的插曲就这么安静的过了。
找到自己的座位,看着桌角的信息,我这才有了稍许紧张。高缪子一早就给我发一条信息,不提考试,只说道:我今天学做蛋挞,等你来吃。想着香香甜甜的蛋挞,我咽了下口水,希望时间跑快点。
“苏娜?”身后的人拍了我的肩头,我一转头,是一个陌生的男生,他带着眼镜,抿着嘴笑,“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我瞟了下他的准考证:陆航。
看监考老师进来了,我低声说了句:“加油。”他也回应了声“加油”。严肃的考场氛围让大家不得不绷紧自己的神经。
铃声响起,全场寂静,只听见笔尖在纸上滑动的沙沙声。耳边安静的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我扫着卷子上的题,脑子高速运转,提笔就写,不能浪费一分一秒。
三个小时,一晃而过。当我看着白净的卷面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字,心里的负担轻了。铃声一响,我将卷子轻柔的放在桌上,起身。
当监考老师离开后,教室里才响起了各种声音,有哀叹,有交流,还有脚步声。
当我背上自己的书包时,陆航走过来扶了下眼镜:“希望我们面试再见。”说完,他就昂首挺胸离开。我愣了下,才迈开自己的步伐。
还没走下楼,就有人拦住我:“你是苏娜?你真的是苏娜吗?可以和你拍张照吗?”说话人的声音有点急促,她的动作更是急躁,拉住我不放。
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我有些尴尬道:“先下楼,到操场再说。”
激动的女生兴奋的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嘴里噼里啪啦着:“你的素颜也太好看了。《浣花夫人》什么时候上映?你怎么想到要来考编。。。”我全无插嘴的缝隙。刚到操场,怕我一溜烟跑了,她赶紧拉住一个小哥哥给我们合影。照完,她欣赏着照片,这才和我挥手去找被她丢下的朋友。
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我赶紧打电话联系钱多多,坐上车,直奔紫郡。
为表礼貌,我特意邀请钱多多:“缪缪子做了蛋挞,要上来吃吗?”
车子里钱多多摆手:“你们小别胜新欢,我才懒得当电灯泡。”说完,就麻溜的驱车离开。
我拉了下肩带,的确,这一别,还真有点久了。转身,我迈着轻快的步伐,似乎已经闻到了诱人的蛋挞。
话剧最后一场演出,也顺利落下了帷幕。这一次,大家没有欢呼,而是看着彼此,眼里泛着水光。郭导走了过来,拍着大家的肩头:“这几个月,你们辛苦了。”大家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彼此,咽喉有着太多的不舍,吐不出,咽不下。
走了一圈,郭导拍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过去:“一会儿,老地方,今天可以尽情的喝。”最后一个字,他咬的特别的重,大家又噗嗤的笑了。
蒋依依一把勾住我的肩,眼眶里海水泛滥,憋起的嘴角像一艘小船,但载不动这片汪洋:“苏娜。”我知道今日一散,对我俩意味着什么。好似炊烟袅袅,飘进了风里,淡了踪影。她还是忍住了,冲我笑着:“一会儿,不许不喝。”
大家从剧院转向到酒桌,我和蒋依依坐在一起,张思瑶和郭导坐一堆。相隔几个人。
前三杯都是郭导抬杯,说了三个谢谢:“谢谢大家的努力,谢谢缘分的牵引,谢谢可敬的未来。”酒鬼遇到酒,自然是酒酒不能停。大家也是懂礼的人,抬酒走圈。
我和蒋依依先碰一杯,她一干而尽,尽显豪迈:“啧啧,这酒不错。”
我却少抿一口,提醒着:“少喝点,又不是水,你醉了,我可不送你。”
“不用你送。”蒋依依把自己酒杯倒满,“有人送。”
我的目光不禁越过几个人,往张思瑶那里看去,她正向郭导敬酒。我八卦一猜:“是张思瑶?”
“对呀。”蒋依依毫不掩饰,“她搬出来和我合租了。”还好我把酒吞了,不然,我会惊喷。见我这副没见识的模样,她笑道:“怎么了?她那房子又贵,室友又啰嗦。”
“可你住的地方离剧院不近呀。”秉着离工作近的原则,蒋依依之前租的地方离剧院坐地铁都得个把小时,再加上走路,最快也得一个半小时。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远处的张思瑶,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
蒋依依也望向张思瑶,乐呵呵着:“但我那便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