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她没事了吗?”
“她得疯狗症了,没法治,发病以后最多活命2周,就看天命了,情况不好的这几天就会走了。回去给患者准备一下后事吧。”
常永丰如被雷击,医生后来说什么,他都没听进去。
仿若是一记重拳狠狠击打在了他的心头上,他胸口一下觉得又疼又闷,觉得世界都像是要坍塌下来一样。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去的,又是怎么将王娟梅运走的,连村长在一旁劝的话都听不清楚,脑袋一直嗡嗡作响。
他有条不紊地给大女儿的宿舍和强子的学校打了一通电话后,就回了渔村屋里,再没出来。
强子两姐妹回到家的时候,王娟梅已经进入迷离状态了。
话都说不出来了,更别说什么身后事要交待的。
闺女常春华虽恨母亲王娟梅,却好歹有生育之恩,一边流着泪一边听着常永丰的安排。
强子年纪还小,简直吓得尿了裤子,一边哭着一边扒拉着王春梅。
常永丰想着得了疯狗病,于是将他儿子一把摔开了,“你们谁都不许碰你们的妈!被咬了,你们就去陪她!”
“呜呜,妈怎么变成疯狗了……”
常永丰听着强子哭得伤心,自己脸上也不禁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如果那天是他去找王卓立算账,兴许这后头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他越想心里越是伤心和巨大的气愤。
“华子,你在家里看好弟弟,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常永丰阴狠着一张脸,踩着用力地步伐出了门。
村长回到村里后,将情况都告诉了大伙。所以大伙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出门,谁都不敢吭声。
何况,这是白事,不是喜送,都有些忌讳。
挨着他住的那几家,直接门口都没有出来,就怕撞见他,惹了麻烦。
常永丰出了门之后,就去街上卖寿衣的店铺,买了一堆金元宝和纸钱,草席说先放这里,等回来的时候拿,就一脸愤懑地拎着一袋纸钱冲去了县里。
常永丰来到振南派出所门外,直接将纸钱洒在门口,风一吹,飞得到处都是。
吓坏了进进出出的群众,他们都是赶过来办事的人,一见门口有人要烧纸钱,吓得破口大骂,“神经病,触什么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