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常永丰会突然暴起,于小敏一个激动,也冲上前了,扒拉着王卓立,结果两人都没拉住常永丰。
“常永丰,你给我放开他!敢动他一根寒毛,我就和你拼了!!”
常永丰将王卓立狠狠甩在了地上,他声音早已嘶哑,带着满脸疯狂的表情:“畜生,好好看看你姐,你姐当初为了你被你害死了,我诅咒你们一辈子无儿无女送终!”
王卓立和于小敏双双被摔到地上,手肘都磕破了,然而一抬头看到王娟梅半死不活的样子,都吓得肝胆欲裂,只于小敏强撑着脸面,梗着脖子没有露了怯。
常锦礼在不远处从头到尾都在看着这场闹剧,没有上前一步。
看着王卓立慌张害怕的脸色,还有跌坐在地上频频往后退的身体,以及周围人看他们一家人的眼神。
即便民警来了,也只是简单走了一个流程。
他们也知道,人情上是于小敏他们说不过去。
但是,在法律上来说,常永丰又能怎么样?
房子实实在在登记的是于小敏的名字,只能说人心凉薄,都说血浓于水,其实往往这世界有太多的嘴脸,并非都是那般。
王娟梅断气了,就在这一片喧闹打闹中,临走前,她似乎看见了天上下起了一丝小雨,眼珠子动了动,嘴巴微微张着,只闺女琼子留意到了,刚趴上前,只听见她喉咙里传来了一很轻的咯嗒的声音后,眼睛就那样半张着看向天空。
琼子原以为她恨母亲,因为王娟梅一直都是偏心弟弟强子。但凡什么好的都是必须得让给强子,从小到大,强子犯错,无论是谁先挑事动手的,挨打的第一个首先肯定是她。
因为从小到大心理的不平衡,导致她心中总有一种想法,等以后她经济独立自由了,一定要离开家里。
未曾想到,她死了,原来她还是会伤心。
她把这个伤心归咎为是太过于突然,突然得有些难以让人接受。
她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哭的声音太过凄厉,引起了常永丰等人的注意。
王娟梅走了,最后的日子里经历了这么一场大闹,若说她走得没有遗憾,那是不可能的,更多的是含恨而终。常锦礼没有继续呆下去,她转身慢慢走回了渔村。
再看了一眼渔村青砖瓦墙的排屋,有些还是几年前搭的地震棚子,凌乱又不整齐。
最后缓缓叹了一口气,“加油吧,常锦礼。要过好自己的人生,不要留下遗憾。”
村子里因为王娟梅的事情,基本事业上都停摆了三天之久,但是常锦礼每天都有带念念跟随刘队长练习南拳,现在多了一样和李会计学毛笔字。
常永丰期间来找过常锦礼一次,将钥匙给了她。
脸上的胡子没有剃,双眼就像一下瘦都凹陷下去了一般憔悴。
“锦礼,舅舅能不能求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