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没几步路,闻到院子里鸡粑粑的味道,忽然就觉得很反胃,想吐酸水。
在门前干呕了几下后,只吐了些口水。
王卓立看了她几眼,“那次闹的肚子,还没好啊?”
于小敏缓了缓恶心的感觉,“给你中暑一次,试试看!快去给我煮点薄荷水,不要做什么事情都要我叫,你就不能积极点?真的是一点都不体贴,我真是当初瞎了眼才跟的你。”
王卓立见她又开始了,越发觉得她最近情绪真的是有点反复无常。
站在孙伯二楼的常永丰,却静静注视着于小敏,一动不动地看着,手中的短烟都几乎烧没了,夹在两指之间,似乎不会疼一般,烧到手指了,既不吭声也不扔掉,就那样执着地盯着于小敏瞧着。
末了,面无表情地走回了屋内。
第52章奋斗第五十二天
头像炸了一样疼痛,后脑勺传来异样的疼痛,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他知道他受伤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一想到,或者确切的说是一转动脑子,费心神,太阳穴就像被人扯着一样整个头皮都像被地钻钻开那样。
他全身几乎都无法动弹,当他意识到压在他身上的并不是巨石的时候,他内心咯噔了一下。
这种下意识的惊慌不知为何充斥在了他心里,但是他依稀可以感受到胸前压着自己的这个人似乎还有呼吸。
他遂而憋住了呼吸,感受着身上人的呼吸频率。
他的脸上黏腻,指尖下也是湿粘的泥土,感觉他们是泡在某个水坑里。
他睁开眼睛的瞬间,即便身处的地方一点光线都没有,但是他的双眼就像看到了刺眼的阳光一样,眼睛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几乎一瞬间充满了泪水。
四周除去一片漆黑之后,鼻子还能闻到极浓的火呛的味道混杂着一丝腐臭。
趴在他身上那个人似乎是用尽了力气一般压在他身上,他几乎连手臂都被他死死压着。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压在他身上的又是谁?
“有……有人吗?”任顾发出了极其沙哑的声音,嗓子就像被火烤过一样。
他左耳像是进水了一样被堵着的疼痛感,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但是却觉有一条小部队在不断践踏他左耳的神经一般,因为耳朵痛感强烈,所以左边半张脸几乎疼得有些麻烦,连太阳穴都跟着一抽一抽的。
右耳能听见有物体移动的声音,渐渐地能听见离他不远处有微弱地呻吟声。
“你们还好吗?”任顾的呼吸也跟着有些急促,终于问了几遍后,听见几声熟悉的声音,“还好,我旁边的不知道是谁,已经探测不到动脉了,我腿被压着了。”
任顾不知道说话的是谁,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尝试了几次想抬手触碰身上这个人,却没有成功。
他们在简短的交谈中,身上这个人也一动不动,可以确保是晕过去了。
任顾要做的是,探测他身上有没有大出血的地方。他忍着身上的疼痛,一咬牙,双手终于抽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扶着身前压着的这个人,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臂,“同志,能听见吗?”,遂而摸到了他的脸,想轻唤,却发现浓重的铁锈味是从他身上传来的,触手满手的黏腻,目前看不到受伤的地方。
但是唯一能确定的是,伤的不轻。任顾骨子里该有的警惕和训练常识深刻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即便有些东西记不起来,但是他的本能在触摸和分析周围的情况。
他直觉告诉他,要带着大家走出去。
“大家看看身边有没有伤员,我们应该是处在石块坍塌下,注意移动,小心不要触碰到石块,有可能会引起多米诺骨牌效应。”任顾说起这话的时候,嘴里全是血腥味,舌头两侧应该遭受过撞击被牙齿咬合咬伤过。
身后有水源,他们应该伸出河洞下,应该就是桥廊塌了下来。他似乎记起他们过来是做标记的,除去他们工程兵还有几名科员。
“受伤的请先自检一下,能利用自身衣服的可先行绑住大动脉,不能失血过多。其余的人请拿起自己能摸到的小石头,去敲身边的大石头,尽可能靠上。要选择结实坚固的,科员们没有经验,请不要随意动手。其余人听我口令,说一的时候集体敲打,听见了吗?”
依稀好几处听见了轻微的回应,任顾现在脑子不是很清醒,但是应急行动安排还算到位。几名受伤的战士在里头听着他的指令,在微弱自救。
任顾之所以这么说,是笃定这么大的坍塌,四周一定发生了不明爆破,所以他耳朵的受伤程度绝对不是被压到的,这般程度足以以来同事的救援。
他们得撑着,还有很多事等着他们去做,他记得他来鹏城是有使命的,鹏城的建设需要他,他还来得及去完成他的梦想,最关键他心里还记得有个人在等着他。
吕伟一团队在外面探测到规律的生命信号,除此之外,出现了极其规定的声波信号。频率很像是他们平时拉口号的规律,他立马欣喜地回头望向众人,这绝对不是岩石之间的声波干扰,肯定是切切实实里头的人在敲打发出求救信号!
“大家加油,咱们的同志都在里头等着救援,今日你们稳健一分,他日你们的战友就多一分健康!你们都是好样的!!!给我干!”
吕伟激动得都想踏上几脚,然而他不能。里头关的不止任顾,还有别的生命,同等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