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急,又无奈,有话说不出来。
她不玩了,她也不奢望什么了,只要放她走。怎么说,还是说不出话,别人看一眼,也就走开了,谁也不理会她。冤啊,真的好冤,她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为什么要她来负担这些。她害怕,她宁愿去流浪好了,再也不敢去贪求什么了。
是展颜,是他,是他,就是他,她恼恨得咬着,大口地喘息着。
是他,让她吃哑药的,难道他早就料到这些,所以让她来代替,让她死,不要,她不想死啊。
好狠的心啊,为什么要牺牲她,他想让他喜欢的人活着,她就不是人吗?呜,世上,真的是没有白白得来的好处。
现在什么也不想要,却是迟了,有口说不出,谁也不知道,她真的不是苏拉,好狠啊。他算计她,算计她死,来护全他心爱的人。
心狠狠地撞着墙,轻一下,重一下,心里无比的悔恨,她很相信他,可是他骗了她,展家,真的不是人,她不甘心。
死了妹妹不在乎,可是为什么要算计她,好恨好恨啊。
咬破了手指,在墙上写着,我不是苏拉,我不是苏拉,我是苏湖儿。
这是唯一的出路了,一定要让人看到。
左翼走进来,将饭丢给她,看了一眼墙上的字,并没有出声。
她扑过来,抓住他的衣袖,叫他看。
左翼拂开她的手:“别发疯了。”
苏湖儿泪流满面,指着墙上的字,指指喉,又咬破手指,让血流出来,写上展颜下药四字。
双手皆都是血,一脸是泪,天窗外微微暗的光,照在她的脸上,那般可怜。她真的不是苏拉,她不要替她死。可是为什么,他们都不看,无力地,她头仰在墙上,满眼的死灰之色。
左翼冷冷地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就走了。
走到门口,看到右翼进来,淡然地说:“没事走吧。”
“好。主子找我们,还有别的事,小姐和皇上那边,我们得看紧了。”万不能有差错,这可是大事一件。
“我看紧皇上喝药的事,你看紧主子的孩子,各司其职。”左翼拍拍他的肩。
二人为主子做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分工合作,从来很合拍。
拉拉被抓的事,也传到了凌夜的耳中。
他带了人从暗道进入,去展司马的老巢中里救出拉拉。
才深入不久,就看见了凌月,站在那里。
凌月一脸的丧气:“堵死了。”
暗道,已结成了墙,封得死死的。
凌夜冷声道:“挖开它。”
他也着急地,跟着大家一起挖,但是挖开一层又一层,也不知要挖多久,这样要何时才能到,倒不如直接去讨人。
“炸开它。”他冷声地下令。
“大哥,不可以,这样,会塌的。”
“挖不开,要这些来何用,炸毁它。凌月,你看着点,我带人去展司马的府里。”他转身就走。
凌月出手极快,点住了凌夜的穴道:“大哥,你做事还不够圆滑,我去。”越过他的身边,往外走。
也没有带多少人,带了些礼物就去展司马的府里。
以礼相待,自然展司马也不敢冒然地下手。
他也没有转弯抹角,一进去就笑着说:“展司马劳苦功高了,护皇有功,凌月今日来访,也是想见见皇兄。”
展司马笑着:“十七王爷大驾光临,让寒舍蓬荜生辉,是老夫的荣幸啊,只是皇上这几天感染了风寒,有些不太舒服,也不宜见客,还望十七王爷谅解。”
不宜见客,凌月有些嘲笑,见什么客,自家兄弟,是分为客的吗?
但是大势在展司马的手中,倒也不敢说什么。
只是笑笑:“许久不曾见皇兄,只是挂念了,还望展司马莫要见笑,凌月虽然荣为十七王爷,但是年纪尚轻,很多大体之事,也不晓得如何应付才会得大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