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快去把猪喂了。”
姜晚刚睁开眼,听到的就是这粗犷的一嗓子。
所以,她这是来喂猪了?
姜晚循着声音望过去,说话的人穿着老头背心,因着出汗的缘故,白色背心被穿成了淡黑色,下身穿着短裤,脖子上还挂着一条毛巾。
男人扛着锄头,应该是刚从田里回来,脸颊被太阳晒得黑红,他边走边拿毛巾擦着汗。
在姜晚打量他的同时,男人也在诧异。
姜晚这丫头怎么回事?平日里可是最能干的了,今天怎么看着自己发愣?
难道他今天裤子没穿正?
男人急忙低头看去,没穿反啊,这裤兜子还在前面呢,里面还有他刚才顺路摘的核桃。
他又问了一句:“丫头?你咋了?叔今天有哪里不正常吗?你干啥这么看着叔?”
目光中还带着关切,这娃可别是生病了没人看管,现在脑子不灵光了。
姜晚回过神来,她愣住是因为还没接收原主的记忆,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男人。
虽说农村里见到一个比自己大的都要叫人,叫叔不会出错。
但万一,这人是亲戚啥的,该叫“舅”,她叫成了“叔”,那也不合适。
刚好男人主动说了,她也就顺着叫叔。
姜晚歉意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啊叔,我没事,就是被太阳晒的有点头闷,我这就喂猪去。”
男人听了姜晚的话,这才放下心,他笑的憨厚:“今个儿就是太热了,你也别在外面晒着了,小心中暑了,你家那点儿地你别担心,到时候大家一起帮你收拾。”
地?
姜晚啥也不知道,只能说道:“谢谢叔。”
男人也才扛着锄头,走向自己家。
临走,还叮嘱姜晚,“你家那两只猪正饿的叫唤呢,我在这儿都听到了,一定要好好喂,喂肥了才能卖个好价钱,好让你你过个好年。”
“好呢叔,我这就去喂。”
姜晚答应着,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就往屋里走。
边走边唤小星,“快把剧情传给我。”
“好嘞。”
一大串记忆涌入脑海,姜晚进了屋,找了个小板凳坐下来,就开始梳理剧情。
梳理到一半,她只有一个想法:好惨一人!
这里名叫王家庄,之所以叫这名,是因为这庄里很多人都姓王。
嗯,一个朴实无华的理由。
原主从小在这个村里长大,但她祖上却不是这里的人。
原主的父亲是城里的大学生,因为特殊的原因被分配到了这个小村庄,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这里的村民淳朴善良,最开始,他们歧视原主的父亲,看不起他。可后来,随着对彼此的了解加深,村民们开始把他当朋友,喜欢他,保护他,他还和这里最美丽的姑娘成了亲。
等到形势稳定下来,原主的父亲摘了帽子,可以回城了,村民们都自发赶来为他庆祝,拿着自家平时舍不得吃的鸡蛋、鸭蛋,有条件的直接将家中的老母鸡提了来。
村里人厨艺的农妇做饭,流水席摆了好几桌。
面对这群淳朴的农民,面对着一张张黑红笑脸,姜父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不回去了,他要留在这里。
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可是十分珍贵的,任凭村民怎么劝说,姜父就是不愿意走,他要留下来,留下来教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