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不吃惊,绝料不到会有这番变故。
“绿国众王因罪被捕?这怎么可能,绿国众王对绿王忠心耿耿,跟随他征战多年,出什么大事情竟能牵连这么多王爷?”
席撒诡秘一笑。
“继王张成得知黑山王败亡消息后本欲回头来战,不料当夜意外身故,从他随身物品中发现与众寨王私下来往的书信,其中竟是密谋造反的阴谋。绿国众王得知此事,愤怒之余自发暂解兵权,前往拜见绿王解释。”
罂粟妃十分猜疑。众人却都只顾欢喜。
“那就不必继续突袭绿国境内了吧?”
席撒朝阿九报以肯定微笑。
众人在欢喜气氛中收兵回营。
直到夜深时,罂粟妃拉住欲往幽谷公主大帐的席撒。
“莫非王早已交待黑岳相助?”
席撒默默注视她良久,最后禁不住黯然轻叹。
“没有。”
罂粟妃吃惊异常,愣在当场说不出话来。席撒错身而过,进了幽谷公主的大帐。
十日后,约战期至。
席撒与魏王领大军穿过百三十强平原与绿国交境的谷口,进入谷口后的平原。绿军来的更早,队列整齐的早早等候。
厚重黑甲覆体的绿王左右分别排列绿国残余的二十余位寨王,背后一字排开三百六十数龙骑兵,打心之眼的旗号。
不见绿后,席撒长松口气。
心之眼骑众有人不顾场合的远远朝他挥手招呼,旋又被身畔的同伴按下,便那么背着绿王嘻哈打闹。
席撒看的又好笑又温馨,看到这些熟悉的伙伴个个仍是过去模样,又从中嗅出今日料想不会与他们真正对敌的味道,心中更宽。
“北撒与魏王远道而来,辛苦了。早闻两国联军所为针对本王义子张成,事如今他已身故,原本今日彼此不必再行无谓争战。然而,北撒多番与绿国为敌,今日更袭杀绿国十三位王,以致此战不可避免。”
“但本王素来不喜无谓争杀,所祸者也只是无辜将士百姓。再者本王已老,绿国本需后继有人。原本有意传位于义子张成,不料他竟闯下天大祸事,如今既已亡故,不提也罢。除他之外,算来可继承绿国基业者,也未有绿后义子——北撒而已。”
绿国那方面不见如何诧异,反是魏军与北撒族将士听明白的都感到吃惊异常。
席撒隐隐猜到绿王意图。
“北撒与本王之仇,不可不计较,然而,交付绿国基业与北撒也不可不考虑。故而本王提议,今日也不必无谓彼此伤亡,或许绿国将士今日之后便是北撒的将士。今日之胜负,不如就由本王与北撒一决高低如何?”
闻者无不诧异。上水禁不住喃喃惊声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魏王投来的目光也复杂无比。
人都知道绿王武艺不俗,但他绝不是绿国第一高手,最多能勉强排到第五。两国大事极是一决胜负定论本也绝轮不到他出手。
席撒本来最担心碰到撒拉,若她出现这里,今日不免彼此死斗,也意味着撒拉把此地当作考校他是否能超越她的场所。其次不愿与心之眼对阵,一则心知不可战胜,二则不愿死在心之眼龙骑手里,也不愿心之眼龙骑死在他手里。
至于绿王,他毫无顾忌。倘若是他尚未踏入心境流时,对绿王尚有几分戒备,但如今,根本不以为绿王是其对手。
但此时此刻,席撒禁不住心生感动。犹如当初魏国时,绿王忽然出手,替易之击杀那中魏假先王。他事先想不到绿王竟会如此拱手相让,甚至于不计较其义子张成之死。
席撒暗自决定,让这场比斗拼上千招再分胜负,也算回馈绿王之情,为其保留声名颜面。
此刻他仍旧无法发自真心的看得起绿王,但已经不得不发乎真心的敬佩他。忽然发觉,黑骑王的名头并不是区区老好人三个字能概述。如果让从来看不起他的席撒都不得不如此(奇*书*网。整*理*提*供),哪怕这是蓄意的伪装,也足可冠以圣人二字了。
在实际生活中,怎么想总是不重要,因为怎么做才能决定谁收益,谁受损。因而虚伪与真实也就变的无关紧要,探究多余。
“绿王如此心怀仁慈,本王由衷敬佩,不敢拒绝提议。能如此避免两军伤亡,实在再好不过。”
席撒驾骑行至两军中央,绿王也停飞龙落下。
“本王龙骑技巧生疏,今日就不比龙骑技了如何?”
席撒本也有此意,龙骑交战过于凶险,龙兽力量奇打,难以及时收手,一不小心就必有伤亡。况且绿王座骑为黑磷飞龙王,更具空中优势。
席撒拔剑,用的是得自荒林的宝剑,命名血之舞。
魏王使把巨剑,长足两米,靠近柄的剑身足有三掌宽。
席撒颇觉吃惊,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黑骑王拿兵器,能用这种武器的人,若非内力极其深厚,就是天生有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