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奕澄,拜托你,不要缠着我!”苏盛夏双手抱胸,语气却斩钉截铁,大有别再跟着我,最好老死不相往来的坚决。
“盛夏,再给我个机会吧!”沉默了有半晌,欧奕澄竟然难得地说出这句话,苏盛夏心尖上如同被人狠捏了一把,一种既酸涩又悲凉的感觉在顷刻间弥漫全身。
她甚至有点儿想哭,原来当年的伤口并未完全愈合,只是暗藏在那儿,一触碰就会疼痛万分。
“死了这条心吧!”她恶狠狠的回应,欧奕澄早已放慢了车速等她回应,见她冷漠地不动声色坐稳了,眼神也不敢与她对视,唯一可以感觉到她言不由衷的是那双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攥着,与她当年生气时不理他的样子一模一样。
欧奕澄脸色由阴转晴,一路飙车,只见窗外建筑物越来越稀啦,渐渐地青山隐隐透出轮廓,兰博基尼沿着山路上山,夜风好似也变得更凉了。
山顶清冷,树木依稀,欧奕澄将兰博基尼停下,从副座驾上抱下苏盛夏,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带到了一颗郁郁葱葱的大树前。
“看!”
“看什么啊,乌漆抹黑的,什么也没有!”
“看这颗树!”欧奕澄将她的脸扳向自己,正视着她,有些认真,“这株树木是我小时亲手裁种的,你看,这儿还有字。”
苏盛夏没形象地翻白眼,这么晚了掳她上山就是为了看树?
她没好气地回:“什么字啊?”
欧奕澄抱起她,让她够得着离她还有些距离的刻文,如同恋爱中的毛头小子一样,跟她炫耀,“这字是我当时认识你时刻上去的……”
借着手机微弱的屏幕光亮,“吾沫永爱。”四个字跃入心头。
苏盛夏心里一阵温柔又一阵悲伤。
欧奕澄返身将车灯大亮,将有些软化的盛夏抱在怀里,两人静静地坐着,良久,苏盛夏冷淡地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心想:你带我这儿,不过是想我回忆起以前的温馨,从而原谅你的错。”
欧奕澄望着星空,就枕着冰冷的岩石,却温柔地以手臂圈住苏盛夏的细腰,不愿意让她的背部触碰到石头冷冷的表面。
“盛夏,我们重新开始吧,给我一个机会。嗯?”
苏盛夏望进欧奕澄的眼里,俊逸的脸上,目光认真,丝丝柔情自四周百骸荡进心里,欧奕澄见她不答,低头吻住了她。
这是个缠绵而深刻的吻,舌间的紧密交缠,唇齿相依,欧奕澄的大手扶住她的腰肢,将她完全搂在自己怀里,再度抱她入怀时,欧奕澄才知道这五年来自己一直内心忐忑不安的情绪来自哪里?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就是此刻这样吧?
苏盛夏一时之间竟然化在了这种柔情里,没有想过要反抗,直到手碰上了欧奕澄西装袋子,一个小小的硬物硌着了她的手。
顺手掏出来一摸,登时脸色一变,将他一推,欧奕澄一见,脸色也是一沉,心里直叫不好。
“这是什么?你这个只用下半身思考的色狼!”苏盛夏狠命地将东西摔到了他脸上,转身就走。
欧奕澄哭笑不得,迅速拉她手,却被她甩开,下半秒只听见她惨叫一声,原来高跟鞋的跟陷在了石缝里拔不出来,脚却挣脱了鞋子直直踩在了岩石上差点被一旁尖锐突起的石头划破。
幸好有欧奕澄眼疾手快再度抱到她,不然再摔了脸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盛夏脸气得通红,“你居然随身携带那个东西?”
欧奕澄被冤枉本来很愤怒,但见苏盛夏一脸嫌恶地指责自己,突然冒出个念头:她这么在乎这东西,说明她很在乎我有没有跟她想像中一样嘛!
苏盛夏伸手扭他耳朵,欧奕澄一痛,脱口而出:“你这个笨女人,你不知道欧氏有一款产品是这个东西吗?”
苏盛夏的手松了下来,欧奕澄恨恨地吻了她颈脖一口,拿起那东西重新放进口袋,“今天开会的时候有新产品样品发布,所以我带了一个在身边,打算回去看一下,跟设计师研究一下包装问题。”
苏盛夏有些尴尬,朝他手上那东西看去,小小的袋子上确实是简装,他可能真的没有撒谎,她可不信他会用这种简装的避孕套。
欧奕澄见她尴尬,更加火上浇油,邪笑道:“要不我来试试性能?”
呸!苏盛夏一巴掌就挥了上去,只听到清脆的一声响,欧奕澄的脸上多了个纤细的五指印。
她愕然,手也忘记放下来,本来以为他一定能躲开的,他怎么不躲呢?
“你……你为什么不躲开?”她有些懊恼,想伸臂去抚摸一下他的脸,又有些不愿意就此妥协,再度对他温柔,只是将手生硬地放下,还强作冷静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