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像一个衣冠禽兽,脸上全是大计得逞,她拍了拍客秾后背,半是引诱半是商量:蓝莓好冰,姐姐给狗狗暖一暖好不好?
客秾苦着脸求饶,甘宁把她抱上洗脸台,坏心眼地嘬着流水的小花儿,上手掐一掐初初露头的嫩尖儿,客秾一声一声的讨饶,甘宁说:秾秾夹紧,不要让蓝莓掉出来了,多浪费粮食。
客秾辛苦收拢了一点理智,攥着甘宁的手,努力缩紧穴口,蓝莓好小,好容易掉出来,她欲哭不哭地说:可是那些蓝莓现在已经不干净了。
甘宁笑笑,才不会,姐姐这里是最干净的。
舌头勾进穴里探了一颗蓝莓进嘴,牙齿尖尖,刺破果皮,满是香甜。
客秾低着头,看着甘宁满脸愉悦。她眼睛黑黑,正盯着客秾的脸看,两腮微动。
客秾脑袋里满是她嘴里那颗蓝莓是怎样被她的舌尖送去齿下、如何被挤轧爆汁、果肉经过咀嚼会变得如何糜烂她低头和甘宁一同去品尝那颗碎得不成样子的蓝莓,果肉被嚼成泥,果皮薄薄一丝一缕,清甜的汁混着甘宁的味道,风味不同,别样刺激。
客秾一倾身,穴里的一颗蓝莓掉在台面上,甘宁余光看见,屈指进穴,把余下的蓝莓全抠出来,只剩下手指在内壁上勾连,不断变换着动作,指节疯狂近处,往内壁上轻顶,激得客秾几欲尖叫,声音全被甘宁吞进嘴里。
客秾高潮得激烈,掉出来的三四颗蓝莓被撞得四处滚走,掉入满地狼藉。
要睡觉了,甘宁突然出了一趟门,回来的时候买了一袋子药。
客秾问她:买了什么?
甘宁:我怕那几个蓝莓不干净,所以去买了点药,有一个口服的,秾秾现在吃了吧?还有一个是外敷的,我帮你擦,不会痛。
客秾觉得她小题大做,不愿意吃,甘宁哄她:不吃药真的会生病的,我以前不就是因为不吃药、不卫生,所以生病了吗?
客秾沉默几秒,把药吃了,忍不住要亲甘宁,我会好好吃药,会爱干净,会保持卫生,不会生病的。今晚的蓝莓是意外,而且小马都给我洗得干干净净了是不是?我会小心,不让自己生病的。
甘宁回吻,尝到了她嘴里的苦涩。
七月啷当过去,规矩又荒唐。
八月初始,客秾要去姥姥家住些日子。
甘宁请了假在家和客秾胡闹了两天,第二天送客秾去高铁站。从家里出发时她就老不愉快,拉着客秾的行李箱,总觉得那几个滚轮有要往家里滚的意思。
出租车上她拉着客秾的手不想放,眼睛却只是看窗外。
客秾找了几个话题引甘宁说话,甘宁都答得冷冷的。
出租车司机是一位大姐,见客秾主动说话好几次,短头发的姑娘爱答不理,不由自主就劝解起来:姐妹之间不要吵架呀,姐姐今天要出门,妹妹别和姐姐生气啦。
甘宁刚要解释,客秾却笑着说:我们不是姐妹,她是我对象,同性恋。
大姐倏地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笑笑,在车前的镜子上往后看了好几次,嗫嚅几次,终究没说什么。
甘宁低着头任由耳侧的头发垂下来遮住爆红的脸,偷偷咬了一口客秾的手。客秾靠过来依偎着她困觉,借势和她低声说话:我很快就回来,狗狗在家要乖乖的。
甘宁不说话。
客秾又说:我带了你之前买的绿色的那个,小夹子一样的,我们第一次用的小玩具。
甘宁错愕地看过来,客秾眼里满是狡黠,用正常的音量说:多给我打电话,打视频。
甘宁耳朵也红了。
热臊铺面,全程没敢抬头。
客秾不在,甘宁每天重复着上班下班、给客秾打电话的生活。
下班路上戴着耳机和客秾电话,随心所欲地说些无营养的话。回了家,稍晚一些,姥姥去休息了,客秾也回房间,两人又说了些什么,客秾躺在床上眼神逐渐迷离起来。
甘宁随意吃了一点面条,正靠着冰箱喝凉茶,忽然听见客秾声音娇嗲地叫了她一声。
她往手机上看了一眼客秾的状态,茶杯几乎脱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