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宁愿刺目伤怀,也要把贺繁留在江山一代,留在他一推门就能看见的位置上——就算是恨,他也要把贺繁放在身边,日日看着,咬牙切齿地恨。
酒精把江代出的思绪推至崖边,他胡乱地掐柔亲吻着贺繁的腰背,像一头野兽在拆食眼前得来不易的猎物。
掌心下皮夫的触敢很烫,烫得吓人,江代出见了腥般,只能想到贺繁是不是有感觉,是不是也想和他作。
于是他探手向下去结贺繁的库子。
贺繁穿着一条黑色的直筒裤,休闲的那种。。。。。。
江代出抚身去亲他的侧颊。
“贺繁,我想。。。。。。”
感受着贺繁比身体还要灼热的呼吸,江代出一边亲着他,一边喃喃叫他的名字。。。。。。
贺繁一动不动。。。。。。只静静偏着头细弱地喘息。
江代出看他这样又觉得不忍,片刻后把手搭在贺繁的腕子上,声音低哑地说:“我给你解开,但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我太想你了,贺繁。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我实在真的太想你了。
每个上班的时间我都能看见你,可为什么你还是离我那么远。
贺繁。
若现在发生一场天灾,被发现时我们就这样被掩埋。
你就又是我的了。
贺繁你回答我。
或者你抱着我。
江代出脑子里无章无序地滚过这些话,他也不知道哪一句说给了贺繁听,哪一句仍是未言的心声,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
静默等待,却一直没有等来回应。
贺繁不回答,只安安静静地呆在那,闭着眼,眉心蹙着,浓密的睫毛细细颤动。
被一时之念冲昏头的江代出此刻才愕然发现贺繁的脸红得有些不正常。
他太白了,还和年少时一样白得能见血管,皮肤一红就看着明显,而此时他全身呈现的并不是醉酒后的晕红,而是透出苍白的潮红,加上他微启着唇虚弱而急促的喘息,显然是不对劲的。
江代出下意识去探贺繁的脸和脖子,酒意瞬间吓醒一半,赶忙将贺繁翻了过来,见他贴在被子上的额角已经打湿了那一侧的头发,心一下慌了。
贺繁在发烧。
难怪他身上那么烫,看起来没精打采。
江代出赶忙解开贺繁手腕上的领带,抄着腋下和腿弯把人抱起来放到枕头上。
怕他一身的汗路上着凉,人又很虚弱,便没有带他去医院,而是打电话找来个认识的开私人诊所的医生。
还好检查后确认是一般的感冒,只是烧的有些高,说这个年纪不用担心,用药加休息很快就能好。
江代出这才放心下来。
送走医生后,江代出那一瓶的红酒彻底醒透了,帮贺繁把汗湿的衣服换下来,套上干爽的睡袍,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上,看着中间醒过来一次,吃了药又睡着的贺繁。
刚刚医生在给贺繁做检查,他帮不上忙,懊恼地站在墙边上用后脑勺撞了两下墙,这会儿还有些疼。
气自己竟然都没有发现贺繁病着,还逼他喝酒,冲他发脾气,那么粗报地对他,还绑他的手。
江代出不知道怎么面对等下醒来的贺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