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得懂吗?”
“早晚能看懂的。”秦盼把后背靠上窗台,不像要立刻要走的意思,“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勤奋了,是跟你女朋友约好考去同一个大学了吗?”
秦炎很有自知之明:“我倒是想,可也得考得上才行啊。”他丢开卷子,伸一个大懒腰:“以前光顾着玩,浪费了好多时间。你可别学我。”
秦盼道:“这还用你说。”
秦炎白了他一眼。
秦盼拍了拍哥哥的肩膀,老气横秋道:“你现在知道亡羊补牢,也还来得及,大不了明年再考一次。”
“我才不要!”秦炎立刻反驳,“你少咒我。”
磨蹭了一会儿,秦盼又说:“不过看你最近那么努力,早上起得比我还早,居然都不迟到了,说不定真能考上一本。”然后终于问了个在心里揣了挺久的问题:“对了,最近怎么都不见乔乔姐跟你们一起上下学了?”
“她这学期住校去了。”
大概也是为了节省路上的时间,把更多精力投入学习吧。
秦炎把甜酒鸡蛋给吃完了,将碗往弟弟手里一塞,赶他道:“赶紧睡觉去,别烦我看书。”
秦盼把碗拿去洗了,睡前又来到楼顶,往西边祝赫的卧室窗口望了望,那边还亮着灯。
已经是深夜了,他也还在学习吗?
看起来每个人都在拼尽全力,为了夏天那场最重要的考试。
第12章汹涌的春天
这一年的春天来得很汹涌。之所以会用汹涌来形容这个季节,是因为秦盼察觉到了身体因季节而发生的变化。
他第一次这么明显地察觉到,春天来了,自己长大了。
枝头冒出嫩绿的新叶,各色花朵陆续盛开,他一边被花粉熏得喷嚏不止,一边情不自禁地想入非非。
荷尔蒙在旺盛地分泌,常常跟大脑争夺身体的控制权。当看到一些特定的画面时,大脑就并不总能处在上风了,比如祝赫骑车的背影,或者挽起袖子时露出的一截手臂。
青春期的身体仿佛在这一年发育到了某个临界点,再遇上万物复苏、动物交配的季节,让他拥有了更频繁且更强烈的冲动——那些成人式的欲求。
这天晚上,身体在入睡前又躁动起来。他关了灯——虽然没有人看到,但还是出于害臊而必须关灯,然后解开睡衣纽扣,褪下了裤子。
哥哥还在隔壁挑灯夜读,他不敢发出声音,抬手用胳膊压在了口鼻上,呼吸间一片潮热。
突发奇想地,他取下了那枚挂在脖子上的桃核。
桃核的表面布满了裂纹,坚硬而粗糙,贴紧皮肤游走时带来微微刺痛的快慰。
胸口加速起伏,桃核的尖尖滑动到某个凸起的地方,然后按压、摩擦、刮弄。
秦盼终究还是在最后一刻发出了声音。
春夜的风像澎湃的浪潮,吹动了窗帘,飘进屋里,落在他的身上。好一个汹涌的春天。
秦盼把自己擦拭干净,满足地想,既然已经弄过了,那今晚睡着后可就不能再乱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