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昼家的这只鹅是池昼高中的时候,从奶奶家抱回来养的,取名叫“将军”,寄予了池昼对它的深切厚望。
这只鹅争强好胜,投胎在鹅的身体里却有一颗斗牛的心,看见谁都想嘎嘎上前咬两嘴,一天到晚不试试自己的牙口就不舒服。
池昼刚将它带回家的时候,驯服它也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开始几天频频被追,被一只鹅逼到墙角退无可退,很是狼狈。
但池昼那时候就是看中了它这一点,打算把它抱回家之后好好训练——每天喂它吃饭之前,池昼都会找出陆深的照片给它看,耳提面命地叮嘱它“看清楚了就是这个人,下次见到他就上去咬他”。
池昼自我感觉他的训练非常有成效,这只鹅就像巴甫洛夫的狗,一看见陆深的照片就开始气势汹汹地嘎嘎叫,条件反射地大张着嘴,好像要把陆深咬下来。
每当这个时候池昼都会觉得将军真是他的好大鹅,十分欣慰地给它投喂食物,由衷地希望它能够越长越威猛。
每次给将军喂食,池昼都能幻想到有朝一日陆深出现在将军面前,无可奈何地被追着咬到墙角最后向他求饶的惨状。
然而这一天真正来临时,画面却跟池昼想象的有些差异。
将军就像第一次跟网友见面似的,迈着谨慎小心的步伐走到陆深面前。
“这是你之前的微信头像?”陆深记得池昼以前的微信头像是只鹅,他还以为是网上找的图,没想到是池昼自己养的宠物鹅。
陆深蹲下来,试探性地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池昼知道这鹅什么德行,开口阻止:“喂,你别随便摸它,它会咬——”
奇怪的是,这只鹅不但没有很凶地跳起来咬陆深,反而舒服地阖上了它的豆豆眼。
“好像也没有脾气很差,”陆深感受着手心里毛茸茸的触感,淡笑着问,“它叫什么名字?”
池昼沉默了一下,吐出两个字来:“将军。”
陆深挑了挑眉。
池昼不自在地说:“看什么,就叫将军。”
“挺好的。”陆深点点头,这倒确实是池昼会取出来的名字。
这只鹅好像有灵性,一改见谁咬谁的凶残性子,非常羞涩地将自己脑袋往陆深手里送。
池昼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将头怼在陆深手掌里一顿猛蹭的呆头鹅,哪里还有什么将军风范,在陆深的抚摸下,它就连一向粗犷的嘎嘎叫声都刻意变得柔声细语,生怕不够温柔解意。
等陆深摸完,这只呆头鹅总算记起来谁是它主人了,嘎嘎叫着来到池昼面前,像是进行某种仪式一样,张大了嘴。
一直以来的训练,只让陆深成为了将军心目中除池昼外第二熟悉的人,它非常聪明地将陆深这张脸当作了进食的信号,自然是对陆深非常喜爱。
池昼:“……”
眼睁睁看着他的好大鹅变成了傻大鹅,池昼心中一阵无语。
见池昼半天没动,这只呆头鹅又屁颠屁颠跑到陆深面前,咬着陆深的裤腿,往池昼那边拽了拽,中气十足地嘎嘎叫了几声。
要是它会说人话,这意思就是“帅哥你帮我劝劝他”。
陆深不负所望地开了口:“它好像饿了。”
出现了,头号cp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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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电影
池昼拿了点将军的饲料喂它,把它赶回自己的地盘去,然后拉着陆深去了自己房间。
从小到大,池昼都有很多朋友,邀请别人来自己家玩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上中学的时候,他的房间甚至是他们班男生的打卡圣地。
所以他也没觉得直接把陆深带到自己房间有什么不妥。
池昼的房间极具池昼特色,正对着窗户的那堵墙做成了展示架,每一层都摆着不同的航模或是其他拼装模型,比例大小不一,按照大小依次排列好,一眼望过去十分赏心悦目。
陆深挨个看过去,发现角落里有一个螺旋桨残骸,看着有点眼熟。
“你把它捡回来了?”
这是池昼第一次炸机的那个无人机残骸。剩下的部件能用的都分散着用到别的地方去了,而不能用的,池昼只留了一片螺旋桨,权当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