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昼平时总是第一眼就看见陆深的脸,没怎么注意过陆深的声音,现下打着语音,感官细胞全部放在听觉这,他才发觉陆深这把声……还挺好听的。
“……哦。”
讲完一篇阅读,池昼不仅没找出机会gay人,还差点忘了自己最初想要达成的目的。
另一边静默两秒后,陆深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就‘哦’?”
“不然?”
“这么简单的题非要晚上问,”陆深顿了顿,“我以为你有别的话想说。”
“……我是有别的话想说。”
陆深换了一个比较舒展的姿势坐着,“你说。”
“我就是想说,”池昼慢吞吞地说着,“学习应该劳逸结合,已经‘劳’了这么多天了……”
有些话,当面说听起来像认输,用说,就可以稀释这种感觉。
“商量一下,明天休息一天,不学了行不行。”
陆深沉吟几秒,看起来好像有商量的余地。
池昼提起一口气等着。
然而下一秒,陆深悠悠吐出两个字:“不行。”
池昼刚刚提起的那口气又泄了出去。
……这狗比果然没这么好说话。
“你的话当然说不行,”池昼拿出杀手锏,装模作样地说,“但是如果是我男朋友的话,我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
“是吗?”陆深不为所动,“你男朋友有这么好吗?”
“当然了。”池昼反手给陆深扣了顶帽子,“他是很善解人意的。”
“就这样?”
陆深“哦”了一声,好像不是很满意,“怎么不把你那天说的话再说一遍?”
“哪句?”
“最长的那句。”
“……”
他知道,陆深说的是前两天补习的时候他gay语连篇的那一句,当时他说得自然无比,念完一串都不带喘气。
他还记得当时他说完,陆深表情就出现了一丝轻微的裂缝。
当时他还很是得意。
但当时是当时。
现在他在宿舍里,就没有当时那种自然了。
池昼也就是在陆深面前装一装,从来没有当着舍友的面这么gay过。
池昼一回头,发现王知宇三个人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他僵硬地把头迅速扭了回来。
池昼强烈怀疑此人是知道他在宿舍,故意让他当着舍友的面再说一遍,以此报复那天他gay人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