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盛放的烟花里穿越了跨海大桥。
乔侨也是个娇气包,从昨天他就在忙生日宴的事,昨晚都没睡好,看完烟花就说自己累了,要下去坐一会。等到快十点的时候,宁颂打算走了,和濮喻一起下去找他,问了范多多,范多多说:“3号包间躺着呢。”
宁颂敲了一下门,没听见乔侨应声,就和濮喻一起进去了,进去才发现里头就只沙发处亮了一盏小灯,房间里放着音乐,一听音乐宁颂就乐了,是乔侨最喜欢的一个女团刚出的主打歌,乔侨还给他跳过这首歌里的舞,扭的很笑人。
这么大音乐还怎么睡。
“乔侨?”宁颂环顾四周。
濮喻却一把拉住了他。
他乍然被濮喻抓住手,惊了一下,随即他就模糊看到乔侨手忙脚乱地从沙发下面爬了起来,“砰”地一声,撞到茶几的乔侨随即哀嚎起来:“啊!”
……
艹!
他身下的邓旬立马扶住他后脑勺:“没事吧?”
“没事!”乔侨一把将他推开,捂着头爬起来,一张脸通红,看见濮喻已经拉着宁颂退到门外去了。
濮喻将房门合上,宁颂抿了下嘴唇。
论突然撞见好朋友的亲热现场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他就知道这俩人不单纯!
欢喜冤家青梅竹马!
他扭头看向濮喻,濮喻抿着嘴唇,上挑的眉毛此刻像是笼着一股惊骇之气。
他就轻笑出声。
濮喻个头高,其实看见的比宁颂多,此刻听到宁颂轻笑,一股很燥热的情绪瞬间就升腾上来了。
宁颂在门口喊:“我们先回学校了!”
说完拉着濮喻的手腕就往外走。
范多多问:“他没醒么?”
“没有,让他睡着吧。”宁颂笑。
他拉着濮喻来到庭院里,这才松开。
周日他们学校是有查寝的。时间已经很晚了,宁颂从寄存处取了背包,和濮喻直接打车回学校。
到了车上,他想起刚才的事还是又尴尬又想笑,打开一点车窗吹风。
濮喻倒是一直沉默。
他突然有了想要调戏濮喻的心思,就好像他当初调戏【秋刀鱼】一样,于是笑着问:“吓着了?”
濮喻静静地说:“没有。”
宁颂笑着看他,他当然知道濮喻不会被吓着,以前在图书馆,傅绘生那对小情侣可比现在劲爆多了。
濮喻本来就心浮气躁,宁颂那轻笑有声音又像没声音,细微的气声真跟猫爪子一样挠在他心上。风把宁颂身上的味道吹过来,多了一点橙汁的香气和宴会厅里沾染的酒气,它们混合成一种特别的香气,叫濮喻越来越热,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脖子上的痣露出来,随着喉结滚动。他以前也会追着宁颂看,宁颂把腿搭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很紧绷,但更多的都是精神上的,即便目光瞥过宁颂的小腿,也没有太多绮念。
但此刻不一样,十七岁的身体总是很容易背离大脑,他昏沉沉有了生理反应。
圣弥金道两旁的树木参天粗壮,幽幽两排像驶入了原始森林。
到了学校,他们在分叉路要分开的时候,濮喻说:“今天谢谢你。”
宁颂说:“这有什么谢的,倒是你,今天各种应酬,是不是很累?回去早点睡。”
“没,今天很开心。”濮喻说。
他声音很低,出人意料的柔和,好像被宴会浸淫过的濮喻有了七情六欲,像他脖颈上露出来的痣一样蛊惑人。
“你们这是才回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