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周三晚上回宿舍的时候,意识到好像有人在跟踪他。
其实周二的时候,乔侨就跟他说,他们学校表白墙上就有人发有些关于他的龌龊言论,说想把他关进小黑屋里这样那样的,随即就有人搬运到了论坛上,下面还一堆人起哄,从他的嘴唇聊到他的腰,并给了他一个新外号,都开始叫他校花。
宁颂很警觉,不断地回头看,又没看到人。正好濮喻的电话打过来,他就跟他说了。
没想到濮喻很紧张,第二天一直在给他发信息,晚上的时候直接给他打了个电话过来。
宁颂很享受他这种关心,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宿舍走。
“怎么没跟乔侨一块走?”
“他要回宿舍打游戏,宿舍有点吵。”宁颂还卖乖说,“有你陪着,我安心多了。”
濮喻没说话,宁颂正要问他在干什么,忽然察觉好像身后有人从白荆木后面冒了出来,在跟着他。
他的眉眼就冷了下来。
他眉眼冷下来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孤傲,还有点不胜其烦的戾气,好像一脚就能把对方踹出二里地。
但等他看清阴影里的人,荫翳的眉眼瞬间亮了起来,像春河破冰。
“啊!”
他惊喜地叫出声,看到濮喻的行李箱和他背后的包,眼睛更亮了。
宁颂立马抱了上去:“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跟踪狂!你怎么拎了行李箱,你回来啦,不走了?”
濮喻风尘仆仆,好像几天没有睡觉一样,说:“思来想去,还是得看着你。”
路上偶尔还有其他同学路过,他拥抱了一会就分开了。
宁颂看着濮喻,爱意无处宣泄:“那我今天去你宿舍睡!”
濮喻也想他,说:“我去你宿舍吧,我宿舍都还没收拾。”
宁颂立马帮他拎了个行李箱,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个惊喜,一直看濮喻。
校园里不方便太亲密,他拉着行李箱走的飞快。濮喻在后面跟着想,这样的宁颂,的确得自己看着点才行,不能离开太久。
宁颂掩护着他进了他们宿舍楼,好在这时候比较晚了,电梯里居然也没碰见其他人。打开宿舍门进去,范多多和乔侨都在自己房间里打游戏,很吵。
等进到他房间,濮喻问:“他们平时都这么吵?”
话刚问出去,人就被宁颂抱住了。
濮喻说:“我两天没洗澡了。”
宁颂往他脖子上闻,觉得依旧很香。
两个人在门后就这样抱了一会,宁颂松开他:“你吃饭了么,饿不饿,喝什么?”
濮喻说:“飞机上吃过了,有点渴。”
宁颂就立马出去给他拿水,拿了各种饮料还有矿泉水,濮喻就只喝了白水。
他饮食吃饭都很健康,偏寡淡。
和他对比,宁颂自己就像是个肉食动物。
宁颂今天也很累,看着濮喻站在自己宿舍里,还有一种不真切感。
其实他今天早晨醒来的时候还有梦到濮喻,但具体梦见了什么,他不记得了,只一上午心头都萦绕着一种喜悦。
“你多久没休息了?”他问濮喻。
濮喻说:“飞机上都有睡。”
“你现在去洗澡吧,他们打游戏要打到十点半……你等一下,我问问他们有谁要上厕所没有。”
他就跑去问范多多和乔侨,问完了回来,叫濮喻去洗澡。
他自己就在客厅里守着。
一想到濮喻以后就不会走了,喜悦的心情依旧无以复加,反倒冲淡了要和濮喻一起睡的念头。等到濮喻洗完澡出来,他就立马也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