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映潮解开安全带,从?车上跳下来。
他早上刚在潜意识空间里梦见过,还不至于认不出自己的学?校。
哪怕七年过去,学?校已不再是闻映潮记忆中的样子。
大门翻修过,升级了新的认证系统,更加智能。从?外面看去,显著感受到?学?校面积的增扩,加盖了两栋楼。就连门口的花坛栽种的观赏花,都与当年的品种大相?径庭。
唯有门口烫金色的“澄海大学?”四?个大字未变。
闻映潮今天穿了一件白色外套,他把兜帽戴上,拉得很低。
谭溪文?亲自来接的他们,一早就等在门口。骂骂咧咧地把人迎进去。
“好久不见啊。”顾云疆还有闲心与他打?招呼。
“嗯嗯嗯,好久不见,”谭溪文?翻白眼,“非要挑今天找我吗?你知道我平时多忙吗?原本?这半天假是用来和女朋友约会的!”
“是挺忙,我查过你的行?程,除了今天下午都是满的。”顾云疆呛他,“难怪变秃了。”
“先?养养头?发吧,免得你对象嫌弃,给你推荐那生?发剂用了没。”
谭溪文?:……
他不知是先?心疼他的头?发还是先?骂顾云疆。
“都是带那帮学?生?带的,”他唉声叹气,“愁死我了。留校任教,一留一个不吱声。”
正事不适合在外头?讲,两人又聊了点没营养的话题。
闻映潮忍受着国王诅咒的频繁骚扰,面露不耐,他走?在最后面,揪住顾云疆的衣角。
几人走?进谭溪文?的办公室,闻映潮关的门。
“本?来这间办公室还有其他几个人,”谭溪文?说,“但?这个点只有我在,其他人要么休假要么在上课,上课的过会儿就回来了,且珍惜时间。”
“我们开门见山。”
顾云疆把咖啡放到?他的办公桌上,还是冰的。
“东西呢?”
顾云疆问着,目光移向闷头?站在自己身后的闻映潮。
“他什么时候给你的,有什么用?为?什么有线索当时不向天网通报,而是自己藏着掖着?”
“你别?跟审犯人似的。”
谭溪文?拆开咖啡包装,发现?还是自己最常喝的那家,不禁失笑:“我怎么知道闻哥之后会做那么多出格的事情,你亲自下场揭发,我哪敢吱声。”
“他在我们毕业之前就给我了,让我帮他保管着,除非你来管我要。”
谭溪文?边说边翻找柜子:“我真守信,这么多年都留着呢,没给他抛了。说实在的,要不是你前几天打?电话来,我还以为?我得带着这玩意入土。”
顾云疆问:“是什么?”
谭溪文?从?柜里拿出一个模样老旧的盒子:“我又没拆开看过。”
“只有你的权限能打?开上面的锁,闻哥也没告诉我。”
说完这些,他往顾云疆身后瞄。
“你怎么不自己问他,他不就在你边上等着吗?”
闻映潮微微抬眼,迎上谭溪文?的目光。
谭溪文?瞬间感觉被冰了一下,眼周生?疼,他不受控地一颤,收回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