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顿了几秒,见薛霁卿没有阻挠,他转身。
“兰楚尧,我难受。”
走了两步,背后响起声音,因为内殿空无一人,很安静,兰楚尧听得很清楚。
作者有话说:
谢时鸢:兄弟替我攻下了死死压着我的顶头上司,爽。
过来人就是不一样
番外此心照我见月明
兰楚尧生生停住,没有回头,只是声线有些发冷:“怎么难受?”
“疼。”
薛霁卿伸出手去拉兰楚尧的衣带,试图往回拽,对方却没有动。
“兰楚尧,我疼。”
他又说了一遍,兰楚尧指尖陷入手心,他咬着嘴里的软肉,转身扣住薛霁卿的手。
四目相对,薛霁卿浸润的黑眸如同迷蒙的湖面,什么也看不清。
兰楚尧凝视他:“哪里疼?”
“不知道。”
空气凝滞住,窗外的欢闹声也变小了,薛霁卿静静缩在椅子里,被兰楚尧扣着的手指没什么气力地垂着,苍白消瘦。
刚才在外面坚不可摧,这会儿微弱的暗光落在他身上,又勾勒出一副脆弱的轮廓。
仿佛又和记忆里的人重合了。
兰楚尧气息不禁紊乱,他试图压下心底的躁动,但没有成功,心神变得更加狂躁。
他没忍住伸手勾起薛霁卿的下巴,这才发现对方眼中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兰楚尧眯起眼,挑破窗户纸质问:“为什么骗我?”
薛霁卿答非所问,声音很轻:“我把谢家军还给他了。”
兰楚尧顿住,他反应过来,手里的动作猛然收紧:“你疯了?”
说罢自己先是一怔,这句话……曾几何时,他也一模一样对谢时鸢说过,还是一样的事情,现在的对象却变成了薛霁卿。
兰楚尧眼神逐渐复杂。
薛霁卿似乎有些失落:“这也不高兴吗?”
兰楚尧皱眉,还在想要怎么解释,薛霁卿却突然挣开他的手,拉着他的腰带把他扯向自己。双手攀附到兰楚尧脖子上,凑得极近,用熟悉的气息唤了一声:“公子。”
这声音像电流一样,顷刻从耳畔传到全身,兰楚尧被震得傻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薛霁卿把食指放在烛火上烧,看得兰楚尧倒吸一口气,匆忙去扯他的手,他却自己收了回来。
指腹贴到兰楚尧喉咙处,那手指完好无损,温度却很高,烫灼感弄得他瞳孔一颤,兰楚尧喉咙狠命滚了滚,呼吸混乱。
薛霁卿的眼睛像无底的沉潭,倒影着他失控的模样,仿佛要把人溺死在里面:“公子,要我。”
他紧盯兰楚尧,红唇一声一声吐出他的名字:“兰楚尧,要我……”
有魔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