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萱道:“贴着了。走,陪妈出去散散步。”
成渝点头应下,刚出门换鞋子,手机响了。
最近傅铭没在联系他,成渝点开,发现是张寅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成渝戴着帽子,站在张寅酒吧门口。
张寅做人很有分寸,没有大事不会麻烦他,今天却打电话说酒吧里来了个闹事的。
成渝匆匆走门,就看到吧台零散坐着几个人,而原本热闹的大厅空空荡荡,沙发后面站着三个特别明显的魁梧大汉,中央坐着翘着二郎腿的任向阳。
任向阳,也是任家二子,两人小时候打过架,那时候两个二少爷都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二世祖,直到成渝上初中成绩变好后,就摆脱了二世祖的名声。
但是两人互看不顺眼许久,张寅是成渝的小弟,所以任向阳来找他麻烦。
成渝来了,张寅只觉得有了主心骨。
成渝走进来,看都没看一眼那几个魁梧大汉,而是走到任向阳面前,眼眸微垂,双手插口袋里,丝毫不怵,道:“我倒是谁来喝酒,竞然还要请我过来,原来是任二少。”
任成两家实力相当,成渝虽然是一个人来,分量却不轻,任向阳咬了下牙,皮笑肉不笑:“成二少请坐。”
成渝就转身在他对面坐下,示意张寅上酒。
比起成渝的硕士学历,任向阳没考上大学,父母给他买了个专科念了,读书生涯全拿来玩了。
亲戚朋友里,不少拿他跟成渝进行对比,说他不上进,本来他们小时候就不对头,这下积怨更深,任向阳就想找个关口发泄一下。
他冷笑道:“要我说,成二少开的这酒吧的酒不行,是给下等人喝的吧?”
成渝这些年来摸爬滚打,听过难听的话多了去了,此刻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反而调侃道:“你坐在这里也喝了,你也是下等人了。”
张寅差点没憋住,任向阳恼羞成怒,直接拿起酒杯起身,成渝也站起来,张寅顿时汗流浃背,附近的店员排成一排,大气都不敢出。
任向阳道:“要我说,你们这里怎么没有陪玩的,男的女的,真没意思。”
成渝不喜欢他下流的语气,眉头皱了起来,表情冷淡厌烦。
沙发区正中央的那束光正好照在他脸上,成渝的脸白的发光,任向阳忽然看清了成渝眼镜下边有颗痣,不明显,但他一细看,忽然发觉,这个年少就合不来的朋友,长得好像过分俊俏好看了。
任向阳笑了起来:“成二少居然长的也挺漂亮,我不介意男女,陪我喝一晚也行。”
成渝怀疑这个人没好好读书,人给学变态了,骂道:“你有病吧。说话这么恶心。”
“你喜欢男人才恶心呢!变态!”任向阳火大起身,上前推了成渝一把,成渝反手把酒全泼在了任向阳身上那件非主流的红绿色夹克上,任向阳气的脸都红了。
两边看到两个老板发生冲突,立即上前帮忙,不知道谁先动了手,张寅嗷一嗓子,喊道:“你们他妈的欠揍啊!兄弟们给我上,别怂!”
任向阳带来的三个人膀大腰圆,气势汹汹,成渝在混乱中被其中一个拽住领子。
成渝虽然年轻,但说到底只是个不锻炼、坐办公室的上班族,体质还不如大学体育生,被那壮汉跟拎鸡仔似的一扔,结果摔进一个人怀里,成渝一愣,然后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按住脖子,拉到了角落里。
他贴着对方硬邦邦的胸膛,闻到熟悉的香水味道、以及听到猛烈的心跳,成渝甚至不需要抬起头,就能猜到是谁。
他拽了下袖子,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能次次碰到傅铭?
还有,都是男人,为什么傅铭能把他整个人抱住?!
傅铭说:“别问那么多,把我手机掏出来,报警。”
成渝哦一声,伸手去摸傅铭口袋里的手机,丝毫没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