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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灿道：“我们傅总出国谈业务了。”

何总笑了下，说：“那开视频谈也是一样的。”

他根本没问这个时间点傅铭那边合不合适，看上去客客气气，实际上态度强硬傲慢，这也是他们的策略之一，先借用大公司的规模压一压对方，从而给自己谋取主动权。

应灿其实心里很慌的，毕竟HW也算互联网鼻祖，这次HW的目的首先是完全收购蓝语，但他们不觉得能做出蓝语的人会这么目光短浅，退而求其次，他们要注资，持有一部分股份。

为此，他们不介意高价买入。

前者遭到了蓝语的一致拒绝，但是HW还有第二种方式，持有股份，获得蓝语的决策权，同同时蓝语会拿到HW提供的丰厚资源和渠道，实现互利共赢。

这个方案一出来，现场不少人都有些动摇，但应灿头脑还算清醒，资本侵蚀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到时候，蓝语可就不是由他们做主了。

关键时刻，正在谈商务的傅铭抽空给应灿发了一条消息，应灿把语音播放给大家听，“这个事情，不能由我和大家决定，大家别忘了，蓝语有投资商。”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所有人都知道蓝语背后有金主爸爸，但从来没出现过，看起来很低调，甚至还有人怀疑那只是傅铭的胡编乱造。

何总说：“这么重要的场合还不出现，未免太不重视蓝语，让他决定未免欠缺考虑了吧？况且……这人在哪呢？”

应灿面上不大好看，玻璃门却被推开了。

来人还穿着刚从模拟舱出来的工作服，胸口挂着一张工牌，因为灰尘原因戴着口罩，出现在办公室里的那一刻，大家以为他走错了。

直到成渝摘下口罩，叠好放在口袋里，他平日里带笑的桃花眼微微弯着，看起来和往常一般，但那一套肥大的实验服却穿出了一股矜贵飘逸的气息来，成渝道：“不好意思，刚从模拟舱出来，来迟了。”

原本寂静的办公室响起椅子推动的声音，何总神色大变，蹭的一下起身，道：“您……成二少？”

“何总。”成渝算是明白傅铭为什么叫自己帮忙了，成氏置业每年都有年会，他几次见过对方给他爹敬酒。那天他爹的生日宴上，对方代表HW送来一份珍贵的翡翠玛瑙，还要请他喝酒，成渝婉拒了。

成渝说：“请坐。”

“不用不用，二少您坐着，我们站着就行。”何总的语气与方才的傲慢不同，甚至带了点谦卑。

成渝说：“有什么事坐着谈。”

何总：“哎，是。”

何总面上已经带了点苦涩，蓝语这款爆款全息出现的太突然，HW想拿下来作为瓜分全息市场的入场券，本来以为砸钱就可以，但没想到——

蓝语背后竟然是，那个三日前成氏置业老总裁的生日宴上、出现便名声大噪的成二少。

成渝说：“蓝语的投资除了傅总的那部分外，其余都归属成氏置业，我想我应该也有资格说几句话……话说HW抢市场抢的是不是有点流氓了？”

何总忙点头：“是是是，我回去一定告诉我们老板，都怪市场部尽调没做好。”

成渝面相年轻，但是这会儿往那一坐，却一点都不像刚毕业的学生，反而透着一股气定神闲的上位者的气息，淡淡道：“行，那这次就当卖我个面子，这事算了。”

何总说：“不不不，二少您真的误会了，我……我们今天就是来来问问，蓝语作为一款全息游戏设计实在是太棒了，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HW帮忙的？”

他变脸的速度跟火箭似的，众人差点给惊掉下巴。

成渝顿了下，笑道：“我听说HW广告位千金难求，是吗？”

何总：“……”

走的时候何总肉疼着松口，答应要给蓝语免费送个广告位，来表示自己的歉意。

应灿去送何总了，成渝则是离开会议室回去。公司八卦群里已经爆炸了，成渝刚才扫了眼，信息已经是99+了，基本上就是在讨论成渝身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