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钰灵最常见的就是元洹不停地刷数学题,考试简单点必然是满分,难度大的也不会下一百四十分,简直是本命科目了。
每次看到成绩时,曾钰灵总要说一句:说好的数学一起差到文科,你怎么背叛了我冲上数学巅峰?
他看元洹刷题,有些时候解题,解着解着还会笑出来,他不禁在心里默哀:原来数学巅峰也会颠。
那时的元洹,即使是文科也时不时被学校拉去参加数学竞赛,成绩还不赖。就这热爱程度,不选数学类专业合理?
“觉得没有意思就转了,转了不刚好来陪你吗?”元洹扭头看他,又反问,“可惜什么?我又不喜欢数学。”
“不喜欢你还那么拼命学?不喜欢你还能做着题都能笑?”曾煜灵简直不能理解这位发小的思维了。这逼装的他想上去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再双手拍个掌说:你这逼装得可真好啊。
“爱屋及乌吧。”元洹用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
曾煜灵没再多说什么。
最终曾钰灵跟着元洹报考了C大,元洹在教育学院,他在哲学院。
入了大学后,元洹见了各色各样的人,好些人说喜欢他,但他都没有过任何的想法,也没有一点点心动。
删掉一切联系方式后,他没有再联系过余子奕。最开始是闹别扭,后来便是没理由。时不时的总在想,俩个人应该还是朋友吧,或者说,是过去的朋友。
元洹总是能在街边的各种荧幕上看到余子奕,他们的世界好像被分割开来,像从来没遇见过一样。
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可能是在打错电话时,又可能是无意刷到关于余子奕的绯闻推送时。
我知道你的名字,记得你的样子,陪过你春夏秋冬,参与过你的喜怒哀乐,与你有过别人曾不有的快乐回忆。
如果这样我都不知足的话,那就太贪心了。
读研时,他偶尔帮导师代课,一个直系学弟向他表白。
他想,要不试试吧,总不能一直画地为牢,结果却是连答应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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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若瑜和高远山早已回了C市,翟屿也踏上回国之路,但和曾钰灵还是没有确定关系。
元洹问曾钰灵为什么,曾钰灵有些鄙夷地看着他:“哪有这样确定关系的?肯定得先追啊。”
“……?”你一个走位人家交了大,你却想跟人家从level1开始,元洹对他竖起中指,“神经病。”
“我追翟屿。”曾钰灵见他冲自己比起国际手势也不恼,握住那根手指往后一撇。贴心地解答他的疑惑。
“你妈啊!痛!”元洹赶忙挣脱,揉着自己指根无语。
那得多好追啊,你玩个游戏表白他就当真要跟你结婚,你真表白还不得把民政局给你搬来?
小情侣真会玩。
当然,这话元洹没说出口,他只能沉默。
这是人家两人自己的事情。
今年寒假从一月底开始,元宵结束后,便是开学。
教职工要比学生早几天开学,元洹提前一天收拾了衣物塞进行李箱,晚上提着箱子打车去了他租的小房子,就在学校后面的小区,步行五分钟到学校。
上学期刚开学时,元洹对租房是没什么想法的,即使有三天早八,即使晚课时回家有些迟。但当他努力适应两周后,他给了自己两条路:一是在学校附近找个住的,二是换个离家近的工作。
他现在这套房子所在的区域,他每天需要天刚亮就起,坐公交一个多小时或开车半小时。除了累还是累,他还不愿意开车,就算开车,一个月下来的油费都多少了。
于是很快通过同事联系了学校后面小区的某房东,租了一室一厅,国庆收假前就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