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澜衣一拿到令牌,几乎当即沉浸在书籍的海洋中,看得如痴如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永乐大帝就大马金刀,坐在那里。
他的表情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人生哲理。
事实上,大差不差。
他在思考,在没有宋澜衣干预的状态下,他该如何回到封皮大书中。
这次刚被放出来,他的心情,就像是在旷野上撒开蹄子的野马,缰绳都收不回来。
后果就是……玩过火了,把宿主都给吸干,差点折腾没命了。
朱棣有些心虚,但是他不说。
祁王隐约间,感受到旁边似乎有一道视线。
他脑中灵光闪过,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朱棣,也就是后世所说的永乐大帝。
两人视线相碰的刹那,就像是一潭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了一颗惊天巨石,掀起滔天大浪。
————
春光明媚。
一处台阶上,一个小萝卜头,和一位青衣女子,头上还蒙着一层泛黄的纱布,坐在台阶上,两手托着下巴。
“唉……”
“唉……”
两道叹息声,齐齐响起。
宋澜衣诧异地看向身边的孩童,也就是朱传烨。
她皱了皱眉头,疑惑道,“小朋友,你又有什么烦恼?”
朱传烨托着下巴,挤出一团白嫩的软肉,含糊不清道,“老师,你在烦恼什么,我就在烦恼什么。”
宋澜衣神色又耷拉下来,朝后方看了一眼,又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
从两个世界的历史时间线和大事件来看,无论是靖难,还是迁都,亦或是封狼居胥,饮马瀚海,广开海路,永乐大帝和祁王,都有着无可比拟的相似性。
甚至于让宋澜衣都有一种错觉,这两人是不是转世的关系?
如今两人关起门来讨论,不知为何,宋澜衣总有一种王不见王的担忧感。
应该……不会出差错的吧?
正在此时,一颗石子,突然打在了朱传烨的脑门上。
不算重,但也不算轻,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印。
朱传烨正在打瞌睡,突然觉得脑门一疼,兀的清醒过来。
他怒目圆睁,脑袋晃动,往四处张望,就在他探头探脑的时候,一颗石子再次打中他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