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们像黑色涛浪一般,前排散去,后排就会接踵而来,狠狠向着群贼冲去,将群贼撞得四散。长达四五米的长矛被紧紧夹在腋下,仿若新月升天,刺向七零八落的贼寇。
每一杆长矛甚至可以捅穿三四个贼人。
接着便扔下长矛,挥刀砍杀。
仿佛虎入羊群,龙游大海,失去了贼首的流贼们只知道逃跑,没有一人鼓起勇气进行抵抗。
整场战斗持续不过半个时辰,几百名流贼已经伏尸满地,剩下的全部跪地求饶。
梁廷璞解开了缠在手上的刀带。此时白色刀带已被血染的猩红,这既有贼人飞溅的鲜血也有虎口被震裂而染上的血迹。
纵马冲击,数不清的砍杀,也不知是哪次砍在鳞甲上震的,连手上那把精良的雁翎刀都豁了口。
步兵们开始打扫战场,亲兵和扈从们开始为他们脱下四五十斤的鳞甲。
此刻的骑兵们身上甚至已经湿透。那些流贼们的鲜血透过铁甲缝隙,都已经把里面的棉甲都给浸透了。
脱下的鳞甲血淋淋,还在滴血,甲叶上还挂着碎肉。这甲战后必须得好好清洗护养,不然血乃人魂精气,日久必生怨气,害人身体。
梁廷璞有些心疼的摩挲着刀上仿若飞瀑流泉锻打花纹,策马冲锋时热血上涌,不管不顾,只知道挥刀砍杀,将这把宝刀都崩了口。
这把雁翎刀明湛如水,不用怎么擦,血迹就自己流了下去。这样一口宝刀,最少也要纹银百两。
这时,几个亲兵眉开眼笑的跑了过来,笑嘻嘻的道:“大人还在心疼刀呐。”
梁廷璞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骂道:“有屁快放!”那亲兵凑到梁廷璞身前,“大人,我们发财啦!满满的银子金子数不过来啊!”
梁廷璞跟着来到了大车前,车上重新套上了马匹,一队士兵紧紧看护在周围。于是便问道:“车上都有什么?”
那人立刻站直身回道:“禀大人,一共十四车粮食,两车铜钱、布匹和食盐,还有一车装了满满的金银。”
梁廷璞掀开来一看,只见几箱子码的整整齐齐的银锭,上百个亮闪闪的金元宝和几箱首饰,那首饰上还沾着血。
梁廷璞估了估,少说也得七八万两,看来这是把人家家底都给翻了出来。瞧那银子都发黑了,肯定是从人家地窑里掏出来的。
梁廷璞便道:“兄弟们辛苦,银锭每人拿一块吧!”
众人听了立刻喜上眉梢,之前流贼地上撒落的和身上藏着的已经不少,现在每人再拿一锭也算发了笔小财。
接下来便开始统计造册,将各种物资都清点好。由于整个村子都被屠了,所以这土地也成了无主之物,梁廷璞捎带着把地契也给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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