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接完电话带着一行人离开器材室,将她反锁在里面直到天亮。
虽然那次霍酒酒身体上没有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但内心却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噩梦连连,梦里还会反复梦到黎泰那张伪善的脸。
其实她也清楚,黎泰是身不由己。
作为同样被霸凌的人,只有加入霸凌者的行列,自己受到的伤害才会减少一些。
但她还是无法原谅。
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愈发狰狞、溃烂。
高二上半学期,她收到了黎泰退学的消息。
具体原因不得而知。
黎泰托人转交给她一封信,她自始至终没有拆开看过。
因为对她来说,无论黎泰有着怎样的苦衷都已经不重要了。
伤害已经造成,再多的歉意也无法弥补。
思绪回到当下,霍酒酒皱了皱眉,小声嘀咕:“你从哪听到这些的……”
“我为了了解你,免不了做一些小调查。”祁玉堂坦坦荡荡,没有隐瞒,“不过事先声明一下,我不是故意打听你隐私,只是想问你上学时谈没谈过男朋友,想着投其所好,结果就听说了这件事。”
霍酒酒:“……”
“正好你也知道我被三任前女友踹了,就当是礼尚往来了?”
祁玉堂说完,霍酒酒竟然觉得有点道理。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对劲。
“祁玉堂,咱们现在是在说婚纱照的事吧?你就这么把照片发出去了,让我怎么跟朋友们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跟我结婚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时,耳边忽然传来敲门声。
霍酒酒一愣,“你叫了客房服务?”
“没有啊。”
“那这个时间谁会来找你?”
眼下已经是凌晨,就算有人找祁玉堂也应该是打电话,不会直接敲门。
“你问我我问谁,不如直接开门看看。”
“等等!”霍酒酒叫住他,“我还在你房间……”
“那你进浴室躲躲。”
霍酒酒闻言嘴角一抽,赶紧躲进浴室。
祁玉堂把门打开。
没想到,门外竟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不好意思祁先生,这么晚打扰你……”时少宇气喘吁吁,“霍小姐在吗?我刚才敲她房间门没人应。”
见时少宇大老远跑到B国,祁玉堂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蹙眉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是有点事,关于她母亲的……”
话音刚落,霍酒酒就从浴室冲了出来,急匆匆问:“我妈妈怎么了?”
时少宇看到霍酒酒愣了一秒,旋即道:“阿姨没事,就是魂体支撑不了多久了……”
霍酒酒心脏一紧,连忙道:“那我现在就回去,机票,对,定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