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庇则将他抱住,低头宠溺的笑笑。
饭后夫妻俩带着孩子辞别父母回了院子。
沉庇则带瀚哥儿下去洗澡,回来便见到她皱着眉一脸不适。
他将披着包布的孩子放在床上,唤侍女来给他穿衣裳,步到榻边扶着她的肩问:“怎么了幻娘?是哪儿不舒服吗?”
李幻桃侧躺在榻上,脸色蔫蔫的垂着眼睫,“总觉着胃里不大舒服……”
沉庇则伸手摸摸她的肚子,感觉有些涨,“是不是有些积食了?”
“可我方才……”她倏地止住了话,从榻上撑起身子。
“呕!”
刚洗漱完换了衣裳的沉庇则猝不及防被她吐了一身。
“呕…对…对不起…呕”看了眼他脏污不堪的中衣,李幻桃又羞又愧,连忙抬手捂住嘴巴。
沉庇则哪里顾得上身上的肮脏,忙不迭地高声命人唤大夫。
送走大夫后,屋里等候的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幻娘”身边的人轻呼一声,才将出神的李幻桃拉回来。
躺在床上的人儿仍是一脸茫然,抬手摸了摸还未凸起来的肚子。
她又怀孕了。
小周瀚从侍女怀里挣脱出来,小手小脚的爬到她的身边,低头一脸担忧的在她肩窝里蹭了蹭,口中呜咽几声似是表达对母亲的怜惜。
李幻桃搂住他的小身子,温柔的望着他笑说:“瀚哥儿,娘亲要给你添弟弟妹妹啦”
“唔?”小周瀚蹙着眉,挠了挠头,一脸不解。
挠挠他肉嘟嘟的小下巴,她笑而不语。
沉庇则俯身将他抱起来,“瀚哥儿,娘亲不舒服,让她好好歇一会”
小周瀚点点头,然后乖巧的由乳娘抱走。
他回身坐在床边,给她掖了掖被子。
李幻桃握住他的手,笑容很是无奈,嘟囔道:“怎么每回都是这样呢?”
第一次时血流了半身,第二次时吐了他一身,别人怀孕都是相安无事,她怀孕就是历劫历难。
沉庇则瞟了眼她的肚子,嘴角噙笑:“兴许是因为和娘亲一样调皮罢”
“才不是!”她哼了一声,掐了掐他的手心。
他轻笑一声,捧着她的脸,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一下。
孕后一月。
晚间歇息,沉庇则总觉着身边的人儿有些躁动不安,搂过她轻声问:“怎么了?”
李幻桃的动作滞了一下,然后弱弱说了一句:“有些热……”
时值冬日,屋里烧了地龙,兴许是这样才让她觉得燥热。
沉庇则起身点了灯,果然见她一张小脸红彤彤的。
将她身上的厚被褥掀开一些,“这样好些了吗?”
李幻桃见他眼神清澈,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接着自暴自弃似的转过了身子,闷闷的应了一声。
沉庇则坐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莫名察觉到了什么,遂躺下伸手进被子里摸了摸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