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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看着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的客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只觉得真没意思。

他正欲开口，只见雅间的门又被推开了。

时聿缓缓地抬起头，看见来人后微微一怔。他迅速的别过头，看了身旁的江言一眼，江言冲他狡黠的笑着，什么话也没说。

时聿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心脏扑通扑通的仿佛快要跳出来。他以为他再见他时至少可以做到心平气和的。

“抱歉，路上有点堵。”男人坐在虞楚涵身边，虞楚涵笑眯眯的看着时聿龟缩着，完全没有刚刚伶牙俐齿的模样，他忍不住有些想笑，仿佛要看戏一般同身旁的男人道：“夏月不是也要来吗？”

“嗯，她晚点到。”

时聿看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给自己一个微笑，重新抬起了头，看向男人。

男人正巧也看着他，眼神沉静又疏离，“好久不见。”

时聿点头，冲他开口：“嗯，好久不见。”

江言看了眼时聿的怂样，只觉得他不争气，回国之前怎么说的？要让寻珩知好好瞧瞧，他在国外过得多舒坦。现在呢？现在连话都不敢跟人讲。

时聿低头抿着茶，只觉得如坐针毡一般，他挪开椅子起身，“去个卫生间。”

江言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还是选择了沉默

时聿打开门，迎面撞来一个面容艳丽的女人，她正低头看着手机，纤柔的脖子弯着美好的弧度，嘴角还带着甜美端静的笑容。

时聿侧身从她身边走过，他认识她，寻珩知的前女友。

时聿快步走进卫生间，他站在镜子前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洗脸，他好像没有办法冷静的面对他。

只一眼就控制不住。

他看着比高中时候多了一些冷峻的气质，少了一些稚嫩的书生气。看向他的面容像是被刀锋劈过的冰面，叫人觉得峻烈锋锐，眼神却是那样的沉静，就像窗外这无尽的夜色都能沉静其中般。

也许他该灰溜溜的回法城。

第3章装病

“你还好吗？”

时聿被吓了一跳，回过头发现寻珩知靠在门边，头顶的灯光笼罩着他，看不清他的面容。他转身抽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眼睛有些发红，镇定自若的解释：“没事，大概是一天没吃东西，胃有些不舒服。”

寻珩知皱着眉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时聿暗暗深吸一口气，紧跟在寻珩知身后，他看着他宽厚的背影，他比学生时代高了不少，他如今站在他身边也只能及他的肩膀。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雅间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寻珩知却停下没进去，只对守在门口的侍应低语了几句。

时聿没听清他说什么，也没心思听，侧身推开门走进雅间。

江言瞧他走进来，拉开时聿的椅子，拍了拍示意他坐下，他附在他耳边悄声问：“你没事吧。”

时聿摇头，虚弱着解释：“没事，只是胃有些不舒服。”

江言闻言眉头紧皱，怎么刚回国这人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子，他按响了服务铃，正准备叫侍应生进来催菜，却见寻珩知走了进来，仿佛猜到他要做什么一样，“我已经催过了。”

时聿抬头瞧了寻珩知一眼，又立刻低了下来，他该说些什么吗？可他似乎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江言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着，似乎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时聿低着头盯着水杯里的波纹，晃荡晃荡的如同他沉寂多年的心，明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底下早已经翻江倒海。

随后又来了几个老同学，都是和时聿高中关系还行且留在沪城的，时聿笑着打招呼，客套的寒暄了几句。

大家知道他不舒服，一个个嘴上关心着，却都将目光放在寻珩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