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呵呵大笑,上前将孙坚扶起,说道:“台何须如此?快快请起,请起。”
孙坚长身而起,退居左侧。一身火红铠甲在斜阳地照耀下恍如燃烧的火焰,顾盼间自有一股摄人地威仪,袁术看了不由暗暗点头,有江东猛虎孙坚坐守南阳,谅刘表那厮也翻不了天去,待来rì再寻借口杀之。荆州岂非唾手可得?
袁术念头一转,走到金尚跟前,说道:“台虽然颇有勇略,但至刚则折,元休兄颇有才学,深谙为官之道,可仍为南阳郡丞,当鼎力辅佐之。”
金尚整了整衣冠,恭恭敬敬的向袁术鞠了一躬,正sè道:“尚~~敢不从命!”
袁术最后走到蒯良面前。忽然喟叹一声,说道:“异度善谋、子柔善政,天下皆知,奈何皆弃吾而去,惜哉。”
蒯良深深鞠躬,歉然道:“吾弟昨rì传书,具言老母病危,盼儿急归,百善孝为先。良不敢有违慈命,还请将军见谅。”
袁术上前握住蒯良双手。使劲的摇了两摇,神sè复杂至极,良久始叹道:“今rì一别,安知来rì尚能再聚首乎?”
蒯良再鞠一躬,歉然道:“良就此告辞,将军珍重。”
袁术道:“来人,取我车驾,恭送子柔返乡~~”
蒯良刚走到大门外,闻言脚步微微一顿,旋即轻摇其头、扬长而去。
蒯良方走,金尚便yīn声道:“蒯良此去必投刘表,来rì必为大患,将军何不杀之?”
袁术不以为然道:“刘景升虚有其表、不足为虑,子柔大才,颇有国士之风,吾实不忍杀之。”
金尚摇了摇头,心幽幽一叹。
袁术脸上地神sè逐渐yīn冷下来,倏然转向厉声喝道:“袁胤、张勋、纪灵听令!”
袁胤、纪灵、张勋三人铿然踏前一步,并排立于袁术跟前,肃然道:“末将在!”
袁术道:“各率本部兵马,即刻进至叶县,不得有误!”
“遵命!”
……
昌邑,兖州刺史部治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刺史刘岱三呼万岁,爬起身来,神sè庄重的从太监手接过圣旨,复以双手高举过顶,刚刚跟着爬起身的武官员复又辛苦的拜倒在的,此起彼伏的朗声高呼:“恭喜州牧大人、贺喜州牧大人~~”
刘岱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朗声道:“诸位何须如此,都起来吧。”
“谢州牧大人。”
众武官员再顿首,礼毕起身,各归本位。
刘岱谴左右将宣旨大监带下去休息,这才将圣旨小心卷起,供于堂上,上完三柱香,三叩首毕,始转过身来,喜笑颜开的向一众武官员道:“本官已经命人备下筵席,诸位且请入座,今夜不醉不归,哈哈哈~~”
“多谢州牧大人。”
众皆谢过,相偕入座。
稍顷,家奴将筵席流水般搬了上来,刘岱高据主位,治、别驾、薄曹、兵曹等大小武官员分居左右,又有东平相张邈,金乡令程,高平令满宠,牟令陈宫四人结伴来贺,陈留太守孔伷亦谴长史潘勖前来相贺,沗居末位。
酒过三巡,忽有小吏入内禀报:“大人。济北相鲍信求见。”
“鲍信?”
刘岱闻言一怔,他与鲍信素无交情,此次奉旨牧守兖州。正yù撤换各郡国之太守、国相,代之以亲信知交,以便执掌一州之事,鲍信赫然也在其列。此时闻听鲍信求见,不由得心生疑惑、难测来意。
东平相张邈见刘岱神情犹豫,忍不住劝道:“大人,尝闻鲍信颇有武略、素有贤名,何不早见?”
刘岱点点头,向小吏道:“如此,速唤鲍信入见。”
小吏领命而去。稍顷,杂乱地脚步声响起,小吏已然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便是济北相鲍信,鲍信身后还跟着两位俊逸不群地年轻人,皆长身玉立,卓尔不群,左首之人虎背熊腰、鹰视猿顾,右首之人耳长垂肩、臂长过膝,两人行止间颇有一股摄人的风采。皆非寻常人等可以比拟。
鲍信立于堂下,整了整衣襟,恭恭敬敬的抱拳作揖道:“济北相~~鲍信拜见大人,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刘岱呵呵笑道:“公义(鲍信表字)且免礼,身后二位乃是何人?”
鲍信肃手一指左首鹰视猿顾之人,说道:“这一位姓曹名cāo。表字孟德,系出名门,乃大汉国相曹参后人,常侍曹腾之孙,今为广平都尉。”
曹cāo踏前一步,肃手作揖道:“曹cāo拜见州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