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马跃刚刚分派完毕。忽然小校入帐禀报,“将军,句突将军探马回报。益阳公主车驾已经到了美稷以南三十里亭。”
“哦,益阳公主车驾到了三十里亭?”马跃神sè一动,转向郭图道,“公则,你派人去迎接一下,本将军就不去了。”
郭图迟疑道:“这个~~怕是有些不太合适吧?”
马跃淡然道:“没什么不合适的,本将军现在没空,完婚之事等本将军从凉州返回之后再议不迟。”
郭图无奈道:“图领命。”
……
洛阳,后宫。
“忍忍忍,还要忍!”汉灵帝勃然大怒道,“自请牧守凉州,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董卓这是在要挟朕,认定了朕拿他没办法所以才会如此嚣张!董卓都已经骑到朕的头上来了,你们却还要朕隐忍!怎么忍,如何忍,啊!?”
司隶校尉袁隗急道:“可眼下国库空虚,朝廷钱粮匮乏,而董卓却是兵jīng粮足,又新得河东杨奉jīng锐之众,麾下更有十万虎狼之师,仅靠朝廷新编成之西园新军以及司隶新军恐非对手啊。”
“打不赢也得打,朕忍不下这口气!”汉灵帝怒道,“董卓如此嚣张,朕如果还是隐忍不发,天下各州郡大员是要看朕的笑话?这些个乱臣贼子岂不是也会纷纷效仿向朝廷、向朕伸手要官?到时候,朝廷颜面何在?朕的颜面又何存?”
袁隗无言以对,心却是忍不住愤然暗忖,如果当初八百流寇兵临城下之时,天子能够顶住流寇兵锋而不屈伏,天下各州郡的地方官岂会像现在这样公然无视朝廷尊严?如果没有马跃的先例,董卓再嚣张,只怕也不敢公然向朝廷伸手要官吧?
真要说起来,罪魁祸首还是马跃马屠夫啊,八百流寇兵临城下,朝廷颜面尽失、威信扫地,庄严地伪装一旦揭下,外强干的真面目便暴露无遗,然后才会有各地军阀拥兵自重,从此不遵朝廷号令。
可这话袁隗终究没敢说出来。
司徒王允劝道:“陛下,臣还是那句话,不宜逼董卓太急呀,如果把薰卓逼急了,他很可能孤注一掷、挥师奔袭洛阳,西园新军和司隶新军地情形。陛下也已经看到了,似这等训练不足、士气低落的军队如何抵挡得住董卓地虎狼之师?”
汉灵帝长长地叹了口气,满腔地怒气终于渐渐平息下来,长叹道:“难道~~就真的拿薰卓没有办法了吗?”
“那也未必。”司徒王允道,“朝廷不可出兵,可关东军阀和河套的马跃能够出兵啊!眼下益阳公主车驾已经进了河套,陛下何不顺水推舟、以公主赐婚马跃,密令其率军讨伐董卓,毕竟董卓独大对于马跃也是莫大的威胁。”
袁隗道:“陛下,臣以为此计可行。”
“好。”汉灵帝道。“袁爱卿,即刻替朕草拟密旨。诏令马跃、丁原、韩馥、公孙瓒、张济、王匡等同伐董卓。”
袁隗道:“老臣遵旨。”
……
晋阳,并州刺史府议事大厅。
丁原正召集吕布、成廉、宋宪、张辽四将议事。张辽因为在讨伐黑山贼的军事行动表现出sè,以仅仅三百jīng兵便踏破了十八座山寨,先后迫降了两万贼兵,再加上吕布的极力举荐,已经被丁原委以重任,担任步军校尉。
丁原扬了扬手地书简,朗声道:“马屠夫刚刚谴使送来公。说薰卓在凉州策划了一场叛乱。耿鄙大人已经被部将马腾所杀,凉州军也已经分崩离析。董卓这厮借平叛之机袭占了陇西、金城、武都等郡,再加上河东郡,董卓已经坐拥千里之地、十万雄兵。可谓如rì天。”
厅诸将纷纷目露凝重之sè。
丁原说此一顿,接着说道:“马屠夫已经出兵两千攻打河东,还邀请本官、冀州韩馥大人、幽州公孙瓒大人以及弘农张济、河内王匡等一齐举兵、同伐董卓,不知诸位以为如何?并州是否应该出兵?”
宋宪不假索地答道:“当然不能出兵,野牛渡地帐都还没和马屠夫算呢。”
张辽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末将以为,应该出兵。”
……
城,冀州刺史府议事大厅。
“哈哈哈~~”韩馥手捧书简,仰天惨笑道,“有意,真有意,本官还真没有想到,马屠夫竟然敢厚颜无耻地请求本官与他联手对付董卓,这厮在美稷一把火烧了本官三万jīng兵,这笔帐都还没和他算呢,居然还有脸来求本官,哼!”
谋士辛评道:“可是大人,在下以为应该出兵。”
“什么!”韩馥蹙眉道,“应该出兵?难道三万将士的仇就不报了?”
“三万将士地血仇当然要报,不过现在却不是时候。”辛评道,“眼下大人地头号威胁是董卓而不是马跃!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削弱薰卓地实力才是最要紧的,为了达到此目地,和敌人进行暂时的合作也不是不可以。”
张郃点头道:“末将以为,辛评先生所言极为有理。”
韩馥沉半晌,点头道:“也罢,那就暂且和马屠夫合作一回,张郃何在?”
张郃猛地挺直了身躯,应道:“末将在。”
韩馥道:“率五千轻骑前往晋阳,与丁原大人大军汇合之后,同伐薰卓。”
张郃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