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统原?”马跃冷然道。“曹阿瞒想都别想!本将军宁可袁绍、或者孙坚、刘表、吕布之流入主原,也绝不会让曹阿瞒如愿(郭嘉一语地,曹cāo与马跃之间绝对不存在结盟地可能)。”
“没错,现在关、凉、河套地确在休养生息,本将军也的确无法调集大军出征,可曹阿瞒要是以为本将军就拿他无可奈何的话,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本将军麾下还有一支能征善战的jīng兵!”
贾诩道:“主公,要是袁绍真在明年chūn天进攻并州,那我军就只能从南阳撤兵!以袁绍好大喜功的xìng格,要是并州之战顺利,很难说他会不会趁机进攻河套!毕竟,河套在主公治下已经成了庞大的军马场,这对于缺少军马的袁绍来说,可是致命地诱惑啊。”
“不过,现在才是十月,到明年chūn天袁绍出兵至少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贾诩眸子里忽然掠过一丝狡黠,接着说道,“三个多月的时间,已经足够反击了!曹阿瞒不是想借袁绍之手逼使我军从南阳退兵吗?那我军就来个针锋相对、以牙还牙,也借助吕布之力逼使曹阿瞒从南阳退兵,看看究竟是谁首先招架不住?”
“哦?”马跃闻言双目一亮,击节道,“借力吕布,这倒是个好办法!”
贾诩道:“主公还可以许给吕布一些好处,以增强其对抗曹cāo的决心。”
“唔。”马跃道,“可在信说明,如果吕布答应起兵攻曹,本将军答应支援两万匹凉州军马以及五千套铠甲!信特别要说明,让吕布在明年chūn天黄河解冻之前打通北出黄河的通道,以顺利接收沿黄河水下运的军马和铠甲。”
……
十天之后,徐州彭城。
陈宫匆匆走进吕布官邸,只见吕布正手持一卷书简望着窗外发呆,直到陈宫的脚步声响起才一惊而醒,抬头向陈宫道:“公台,你来了?”
陈宫拱了拱手,问道:“主公深夜相召,可有要事?”
吕布将手书简递与陈宫,低声道:“你先看看这个吧。”
陈宫接过书简匆匆阅罢,不由神sè一凛,轻声道:“马屠夫竟然要与主公结盟?”
“呵呵,是啊。”吕布淡淡一笑,接着说道,“就在方才,本将军都觉得好笑,世事无常啊!本将军与马屠夫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现在马屠夫却居然提出来要与本将军结盟?可笑,甚是可笑。”
“不,在下却觉地并不可笑。”陈宫凛然道,“恰恰相反,在下以为主公应该答应与马屠夫结盟!”
“什么,答应结盟?”吕布先是一怔,旋即恍然道,“明白了,公台地意是让本将军虚予蛇委,假意答应与马屠夫结盟,然后骗取马屠夫书信答应的两万匹军马以及五千套铁铠,是吧?”
陈宫道:“两万匹军马及五千套铁甲固然重要。不过在下地意,却不是让主公与马屠夫虚予蛇委,而应该是真心实意地结盟!”
“什么?”吕布失声道,“真的与马屠夫结盟?”
“对!”陈宫道,“因为马屠夫与主公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曹cāo!”
“共同的敌人?”吕布蹙眉道,“曹cāo?这么说公台认为马屠夫信所说的都是真的了?曹cāo真的会在明年对徐州用兵?”
陈宫重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在下之所以再三建议主公令张辽将军提前调集大军粮草。就是为了准备应对曹军地突然袭击!只不过现在曹军还没有准备好。而我军却已经准备就绪。那就不如索xìng来个先发制人。”
吕布道:“可是公台别忘了,我军与曹军现在还是同盟!”
陈宫道:“那时曹cāo为了讨伐袁术才与我军结盟,现在袁术灭亡了,这个同盟也就失去了继续存在地基础了。再看看曹cāo身边,河北地袁绍,关的马屠夫岂是曹cāo现在的实力拿得下的?荆州刘表、江东孙坚相距又太远,只有主公的徐州才是曹cāo力所能及的!”
“徐州殷富。曹军如果能够打下徐州,曹cāo就能缓解钱粮匮乏的窘境,如此一举两得地事情,曹cāo岂有不为之理?”
“公台所言不无道理。”吕布毕竟不蠢才,略一忖也就想明白了其的利害,沉吟片刻后低声问道,“可我军如果贸然兴兵的话,岂不是师出无名?”
陈宫道:“主公可发矫诏。就说曹cāo挟持天子。名为汉相实为汉贼!号召天下诸候起兵共讨之。当年曹cāo不也发过矫诏?”
……
又是十天之后,南阳穰县。
荀攸一脸惊sè匆匆步入县衙大堂,向曹cāo和郭嘉道:“主公。奉孝,大事不好了!”
曹cāo霍然抬头,问道:“公达何事惊慌?”
荀攸将手的一方书帛递与曹cāo,沉声道:“主公请过目。”
曹cāo接过书帛只掠了一眼,便震惊莫名道:“天子诏书!?”
“是矫诏!”荀攸道,“吕布自领徐州牧,假传天子诏书,对主公极尽诬蔑之能事,还号召天下诸候起兵共伐。”
“据细作回报,吕布已经尽起徐州大军,兵分两讨伐兖州!北大军由大将曹豹、张辽所率,领军两万出琅玡,攻打泰山郡、济北国、东郡一线,南大军由吕布亲自统率,领军五万出彭城,攻打沛国、梁国、陈国一线,兵锋直指许都啊。”
“什么!?”曹cāo闻言大吃一惊,失声道,“吕布起兵七万大举来攻!?”
“正是。”荀攸沉声道,“若已令子廉将军率军前往泰山郡迎击张辽,又令尹礼、孙观分别镇守沛国、梁国以抵挡吕布兵锋,子廉将军或不输
可尹礼、孙观却绝对无法抵敌吕布,主公若不能亲迎敌,后果将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