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门楼。
吕布衣不卸甲,手持方天画戟靠在敌楼门柱上假寐,身后不远处,肃立着浑身伤痕累累的成廉,此时的成廉正以恶毒的眼神望着吕布,眸子里逐渐流露出疯狂的神彩来,就在刚才,成廉因为宿醉未醒在城墙上多躺了一会,就遭到吕布一顿毒打。
轻轻一挥手,一名心腹亲兵凑到了成廉跟前,低声道:“将军有何吩咐?”
成廉对着亲兵说了几句,亲兵心领神会,走过去向守在吕布身边的亲兵说道:“这几rì曹军攻打甚急,弟兄们都辛苦了,下去休息一会吧,将军也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了,你们就不要站在这里碍眼了,让将军好好地睡一会吧。”
有亲兵犹豫道:“可是……”
“怎么?”成廉上前冷然道,“有本将军在这里守着主公,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亲兵们无奈,只得转身下了城楼。
没过多久,一伙成廉的心腹亲兵就涌上了城楼,将吕布连人带柱子绑在一块,吕布从睡梦惊醒,急yù挣扎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捆得像粽子一般难以动弹,惊回头,只见成廉正望着他冷笑,眸子里流露出恶毒的神sè。
吕布喝道:“成廉,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哼哼!”成廉咬牙切齿道,“要你的命!”
“你!”吕布大急,仰头大吼道,“来人。快来人哪……”
“去死吧!”
成廉冷哼一声。抢前一步以手的牛耳尖刀狠狠地扎进了吕布地心窝,吕布地双眼猛地凸出,死死地瞪着成廉。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幕,片刻之后,一缕殷红的血丝顺着吕布的嘴角缓缓滑落,旋即头一歪气绝身亡。
成廉又一刀枭下了吕布首级。连同方天画戟扔下白门楼。
……
下城外,曹cāo军帐。
曹cāo正在午睡,忽然被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所惊醒。曹cāo还以为有刺。急翻身坐起又拔刀在手。厉声喝道:“谁?”
“丞相,是在下。”
帐帘掀处,刘连滚带爬冲了进来。
曹cāo舒了口气,放下手宝刀。惑然问道:“子扬何故如此?”
“吕……吕布……”刘手指下城方向。喘息道,“吕布被人杀了,首级和方天画戟已经扔下了城楼。”
“啊!?”曹cāo急跣足落地,抚手说道。“竟有此事?”
刘道:“是……是吕布部将成廉干的,成廉已经献城投降了。”
这会功夫,郭嘉、程、荀攸以及关羽、藏霸、曹纯诸将皆已来到帐。曹cāo道:“令,大军进城,不得扰民。”
……
彭城。吕县。
张辽匆匆来到曹豹大帐,问道:“将军,天sè尚早为何下令扎营?”
曹豹避而不答:“远将军,来来。且入席。”
“将军!”张辽急道。“下危在旦夕,当火速往援哪。”
曹豹亲手奉上一盅酒,向张辽道:“远将军且满饮此杯。本将军有话要说。”
张辽疑惑地看了曹豹一眼,接过酒盅一饮而尽,又向曹豹道:“将军但说无妨。”
曹豹眸子里掠过一丝异sè,向张辽道:“实不相瞒,吕布将军……已经被害了。”
“啊?”张辽大惊失sè道,“不,这不可能!主公天下无敌,何人能害他xìng命?”
曹豹道:“害死吕布将军的不是别人,正是将军的亲信成廉!是成廉趁着将军熟睡之时将其捆绑,将军不察,才遭了小人毒手。”
“成廉!?”张辽咬牙切齿道,“小人,某定要将其碎尸万断!”
说罢,张辽又向曹豹道:“将军,请火速起兵杀奔下,替主公报仇哇。”
“不。”曹豹轻轻地摇了摇头,向张辽道,“远将军,徐州遭受地刀兵之灾已经够多了,这仗不能再继续打下去了,要不然的话,徐州就会变得跟兖州和豫州一样,生灵涂炭、有饿琈了。”
张辽作sè道:“将军这话什么意?”
曹豹从袖起sè一封书简,向张辽道:“这是徐州别驾陈圭、广陵太守陈登还有琅玡相孙乾三人联名送来的书信,徐州士绅决定迎奉曹丞相为徐州之主,远将军,为了徐州百姓地福,对不住了。”